還是得逃,得逃,得逃。
說起逃跑,現在可不就是最佳時機?
這里沒有那么多仙侍跟著,云義去談事情了,木蕖也剛剛離開……
鹿呦猛地站了起來,做賊似的四處看了看,然后貓著腰準備閃人。
卻正在這時,花叢前方突然傳來了幾道說話聲,她驚了一瞬,見是陌生人,才又松懈下來。
本是想繼續走,可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又不由自主地凝住了腳步。
那是兩個男修士,似是喝了不少酒,連舌頭都打不直,從花叢那邊慢悠悠晃過來。
一人扒著另一人肩膀,口齒不清道:“嗝~聽說這次,那個青云宗的、嗯什么……清月仙尊也過來了,據說此人修為甚是高強,怎么都沒見著他人呢?”
另一人褻笑道:“哦~你說的是那個比小娘們長得還好看的清月仙尊啊?”
著錦袍的男子奇道:“曹兄此話怎講?”
另一人穿得倒是仙風道骨,臉上表情卻滿是淫邪,“嗝~李兄定是沒有見過此人對不對?”
錦袍男子搖頭,“卻是沒有。”
那人笑了聲,壓低了聲道:“不瞞李兄,某幾十年前曾遠遠見過此人一面,見之難以忘懷啊。此人長得美若天仙,比之古畫里的仙女兒亦是半點不差,哈哈,可惜那個時候他修為就很高了,若不然……”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卻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錦袍男卻半信半疑,“一個男的,能長得多好看?能比那瓊華島的島主還好看不成?”
姓曹的修士搖頭晃腦道:“唉~你不懂,這是兩種完全不同感覺的美人兒,不能比不能比的。不過話說回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兒,此人是怎么做到在短短時間內修為增長地這么快的?這自古以來,天才也不算少數,但像他這樣的卻是空前絕后……”
他頓了下,勾起一抹淫笑,“某聽說,有那貌美男修,利用美貌大行方便之事的,難道此人也是?哈哈哈哈!”
錦袍男子沒想到他這么大膽,嚇了一大跳,忙道:“曹兄慎言,若是被那仙尊知曉了恐怕……”
曹姓男子擺了擺手,“唉~這宴會都開了這么久都沒見著此人,想必是根本就沒來,不過是那些人以訛傳訛罷了,不必害怕。”
李姓修士還是存疑,但他喝了不少酒,腦子也不太清楚。
曹姓修士兀自灌了口酒,輕佻笑道:“也不知那仙尊比起一般人的滋味——”
話還未說完,后腦勺突然被什么東西重重砸了一下。
他懵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又被‘砰砰砰’地砸了好幾下,疼痛使得酒意清醒了三分,他衣袖一拂,驀地轉身怒喝道:“誰?!”
結果一回頭,就恍花了一下眼睛。
卻見一名姿容絕世的少女正踩在欄桿上,一手一個靈果不停朝他扔來,眼見那桌子上的靈果不夠了,還直接脫下鞋子朝他怒砸過來,小臉漲地通紅,挽袖激憤斥罵道:“去尼瑪的,什么豬狗不如的玩意兒也配在背后議論他?你們娘親在生你們的時候怕不是生了個胎盤出來?長得跟個大馬猴似的也敢在這里非議別人?驢一天啥事兒不干凈踢你們腦袋上了是吧?喝了點馬尿就覺得自己蓋世無敵?嘴閑就他媽去舔恭桶,少在這兒叭叭叭的!真是狗娘養的丑惡東西!活著也是污穢空氣,干脆塞回肚子里重生吧!”
鹿呦本來是不想理會徑直逃跑的,但不知怎得,越聽越氣憤,直到后面根本忍不下去。
她是害怕云義這廝,也恨不得逃離他身邊,但在他強迫她之前,他也確實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帶她去報了仇。此番聽到別人這般說他,心里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簡直比她之前自己被罵的時候還怒不可遏。
他這樣的人,是禽獸,是冷血,是兇殘恐怖,但怎么著,都不應該淪為別人的談笑之資。
那修士本是被她長相所惑才迷瞪瞪地愣在原地,但現在被這么又砸又罵了一通,腦子也算清醒過來,隨即便是大動肝火,一個低修為的女修竟然也敢指著他的鼻子罵,真是好大的膽子!
鹿呦剛剛怒火上頭,此刻罵完之后,倒也冷靜了點。眼看那修士眼神不對,似要將她生吞活剮,沒有猶豫,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