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面臨的太多,沒有一日不是活在危險中,本以為將她交給陳最,她就可以安樂地度過一生,但至此他才發現,他錯的離譜。
陳最是個軟骨頭,他護不住她。
而他,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納了做姬妾,卻并不敢碰,連教她練劍也不敢過多靠近。
他不在時,他怕外面有人對她不利;他在時,看著她,心跳就好像快得要跳出嗓子眼兒,緊緊壓抑的感情似瀉閘的洪水,沖得他心慌意亂。
看到她因為陳最半夜哭泣,他躲在屋外看著,當場就恨不得提劍沖出去把陳最殺了。
但,她突然開了門,眼睛腫得核桃似的看著他。他愣了愣,逃命似的逃了出去。
把她納為姬妾后,日子變得格外難挨。
主要是在妖界的日子變得難挨,他恨不得日日待在青寒峰守著她,但又不得不回去處理政事。
他問凌玉和鳳淵,女孩子喜歡什么,兩個人都是單身狗,能知道什么,盡說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他又跑去旁敲側擊地問手底下的大臣,對方回答說,他家夫人就喜歡金啊銀啊玉啊,什么值錢喜歡什么。
他想了想,也是,這種東西最實在。于是每次打完仗,就從戰利品中仔細挑些新奇值錢的玩意送過來,瞧著她開心,他心里也覺著滿足。
他是個過慣了苦日子的人,除了穿衣服講究一些,其他的都粗糙隨意,但自從有了她,就不再看得慣邵壇殿里簡樸的裝飾。
他想,美人就是得嬌養著的,怎么寵都不過分的。她既跟了他,他無法給她一個安定的未來,那至少得把自己有的,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于是,見著什么好看的貴的奢侈的,都往邵壇殿里搬,上至照明的金玉九枝燈,下至鋪地板的金絲楠木,連碗筷那都得換成名師大匠雕刻的。
只有一點不好,他不太明白,她為什么老想往外逃。
是他給的不夠多嗎?
還是因為,她還惦念著陳最?
若是第一個原因,他可以再努力努力,若是第二個原因,那把陳最殺了,不就不用惦念了嗎?
他殺心愈烈,克制的感情和欲望也越來越無法再掩飾。利用無垢之體解毒是他斟酌再三不得不做的一件事,但也是他接近她,占有她,最好的借口。
他又不是個圣人,看到心愛的女子在眼前晃悠能毫無反應。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小心眼,善妒,占有欲強烈到令他自己都詫異的男人。
但偏偏,也就是他寫了婚書,下定決心要和她結為道侶的那天,他看到陳最來找她,還吻了她。
那一刻的憤怒和嫉妒簡直無法言表,要不是她死死哀求,他能送他上幾回西天。
但凡事是有代價的,她既然要為陳最求情,那是不是也做好了用自身來償還的準備?
…
問,看自己的活春宮是什么感覺?
鹿呦:看不下去一點。
說實話,她壓根不知道云義自己能腦補那么多,她當時求他放了陳最,百分之98都是為自己考慮,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令陳最死了,而招宗主和陳家的嫉恨。百分之二,是僅存的一點良知作祟。
所以在知道云義的打算后,她立刻就后悔了,說不求了。
但云義壓根不管,壓在她身上就開始吭哧吭哧。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跟在他身后看了這許多,她壓根不知道,他當時就那么喜歡她了。從那張冰山臉上,看不出來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