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寧這時候來鬧,著實可笑。
王夫人本不想摻和這些事。可大家在同一條河里,你那邊投下巨石,波浪必要推動我顛簸。
局勢里的每個人,天然就帶著立場。
王夫人的女兒,一個是魏王妃,一個是雍王側妃,不管是站在哪一方,她都恨不能駱家滿門慘烈,駱崇鄴立馬死了才好。
若駱寧也能死了,給王珺讓位置,也是最好不過。
“這些撒潑的話,你拿去官衙說。”駱寧道。
建寧侯臉色難看極了:“是你撒潑在先。細作未必不是污蔑,可她是駱家的妾室,輪不到你們來建寧侯府撒野!”
又罵駱崇鄴,“色迷心竅,沒見過世面,王妃應該反省自身,而不是推卸責任。”
只差把駱寧的出身擺出來。
蕭懷灃聽到這里,安靜站起身。他腳步很快走到了建寧侯跟前,一拳頭砸向建寧侯面門。
只用了三成力。
建寧侯倒地,只感覺骨頭都裂開了,腦子嗡嗡作響。
王夫人急忙攙扶丈夫,臉色更難看:“你竟敢到侯府行兇?你還有王法嗎?”
王堂堯擋在蕭懷灃面前,淺褐色的眸光波動得厲害,語氣冰冷:“朝廷尚未定罪,王爺這是濫用私刑!”
“他不敬本王的王妃,本王私下里教訓他。你若是不忿,便去告本王。
王氏下毒,此事牽扯到了刑案。本想私下里解決。既王家無誠意,那便送大理寺吧。”蕭懷灃道。
牽扯到了王堂堯的近親,王堂堯需要避嫌,他可能暫時“賦閑”數日,被迫離開衙門。
偏最近立儲在即,皇后需要他。
王堂堯臉色難看極了。
他給他大嫂使了個眼色,又道:“王爺,你可是打了人。沒必要送大理寺。”
王夫人明白小叔子的意思,上前一步行禮:“王爺,此事如何賠償,咱們細細商量。咱們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何必叫外人看笑話?”
又對駱寧說,“王妃,若是報官了,鎮南侯也要上堂。他如今病情不穩,經不起如此折騰。”
駱寧看一眼蕭懷灃。
蕭懷灃:“這是王妃娘家的事,王妃意下如何?”
駱寧回望王夫人:“不如王家拿個主意,告訴我如何善后,我再做計較吧。”
此事做完,她與蕭懷灃離開了建寧侯府。
她叫建寧侯府自己想賠償的法子。
此事一箭雙雕。
既讓駱崇鄴消停了,也埋下了王家作亂的隱患。將來白慈容的事敗露,今日這件事一起鬧出來,足夠王家背鍋。
他們倆離開,王夫人不敢罵建寧侯和王堂堯,回到正院對著丫鬟仆婦們發脾氣。
她快要氣死。
好好的去折騰駱家,還安排眼線。
結果玩砸了。
沒有讓蕭懷灃受損,反而把駱崇鄴給傷了,建寧侯府惹了一身腥。
要是駱崇鄴死了,建寧侯府再也脫不了嫌疑,說不定還要背負官司。
王夫人氣得心梗。
“要是駱崇鄴死了就好了,死無對證。”她想。
不止駱崇鄴。
要是駱寧死了更好了,給王珺騰出位置。
“家里這些男人,一個個沒遠見。去算計駱崇鄴做什么?就該對駱寧出手。只要這個出身卑微的王妃沒了,我女兒就是堂堂正正的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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