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真心,駱寧都很珍惜。
蕭懷灃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這晚的風有了些早春的暖意,雍王府難得熱鬧。后半夜,王府侍衛才把燈籠送回禮部的庫房。
駱寧心情輕盈。
蕭懷灃擁抱她的時候,她主動去吻他的下巴。
臥房內瞬間起了風暴。
駱寧又是后半夜才睡。
很快,開年后第一次休沐的日子到了。
蕭懷灃問駱寧:“想不想出去逛逛?”
駱寧:“刺客都解決了嗎?”
“宋暮抓了兩個人,審問之下,將他們在京城的落足之地刨了出來,這一批的刺客解決了。”蕭懷灃說。
駱寧放了心:“王爺早起出門的時候,我就不用擔心了。”
又問,“宋暮假扮和尚的事,如今怎樣?”
“‘和尚’自稱要閉關數月,不見外人。法華寺派了人看守,目前還沒有破綻。”蕭懷灃道。
駱寧:“蔣王府的人這些日子不蹦跶了。那個郡主和庶長子還在京里。”
蕭懷灃頷首。
他跟駱寧說,蔣王府想給庶長子請封世子,蕭懷灃沒同意。有幾位朝臣替蔣王府說情,還在爭此事。
“……蔣王府想跟陸丞相府結親。沒有‘世子’這層身份,陸丞相不會答應。”駱寧說。
又說,“陸丞相出身麓山書院,威望很重。他雖然家族非門閥世族,到底家財豐厚。任其膨脹,不消幾年就是另一個權閥望族了。”
蕭懷灃看一眼她。
他的欣慰,藏匿在黑眸之下,沒有表露什么,只是點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
駱寧喝了口茶,不再說什么。
夫妻倆很快從朝堂局勢,轉到了吃喝玩樂。蕭懷灃本就是問她想去哪里玩。
駱寧沒什么想去的地方。
倒是崔正卿上次說,有個酒樓的飯菜不錯。
正月下旬的盛京城,游玩之所很匱乏。需得過了二月,開春了,郊外處處鮮嫩,陽光與空氣皆好,踏青、劃船、打獵,都可以消磨時光。
如今,只能去酒樓吃飯,或者寺廟閑逛。
駱寧覺得酒樓不錯。
“叫上三哥和表弟。”駱寧說。
蕭懷灃:“……”
正說著,門房上的小廝通稟,說崔正卿來了。
蕭懷灃與他親厚,直接讓他進了內院,在正院的明堂招待他。
“今日在路上遇到了鄭霆。”崔正卿說,“你猜我在何處遇到了他?”
鄭霆是申國公唯一的兒子,鄭玉姮的堂弟。比起自已的親兄弟,鄭玉姮跟堂弟感情更深,從小一處長大的。
蕭懷灃眉頭蹙得更深:“不許賣關子,直接說。”
“在城西的長樂坊。”崔正卿說。
“王氏住在那里。”駱寧說。
她口中的“王氏”,是之前魏王的王妃。
魏王“自盡”后,魏王府被收回,魏王妃原本是應該朝廷找個地方安置她的,卻被鄭玉姮的父親勛國公接走了,安置在長樂坊。
駱寧對魏王府的事很在意,故而記得這個地名。
“七嫂好記性。”崔正卿說,“他才從長樂坊出來,被我遇到后,很慌亂走了。”
又說,“也不知他搞什么鬼,我來告訴你一聲。這消息有用你就用,無用你全當我來玩的。”
蕭懷灃沉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