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阿廖沙不僅沒死,反而在最后關頭被一群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亡命之徒給救了。
清道夫行動隊損失慘重,被迫狼狽撤退。
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維也納那邊送上門的獵物也被人給叼走了,精心策劃兩個多月的結果,就是一無所獲。
“廢物……一群廢物……”亨特一拳狠狠砸在真皮座椅上,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
他精心搭建的舞臺,本應上演一場震懾整個歐洲地下情報界的世紀葬禮,結果卻演砸了,怎么不叫他心里痛恨不已。
轎車穩穩停在內務部大樓的專用通道入口。亨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恢復了那副冷峻、深不可測的表情。
在出示了特殊通行證件并經過嚴格安檢后,亨特在內務部一名面無表情的中校軍官引領下,穿過戒備森嚴、鋪著冰冷大理石的長長走廊,最終來到一間位于大樓深處、沒有任何標識的厚重橡木門前。
軍官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
門被推開。房間寬敞,但陳設異常簡潔,透著一種冰冷的權力感。
巨大的辦公桌后,坐著一個頭發花白、面容嚴肅、穿著挺括內務部制服的老人。他就是俄羅斯聯邦內務部負責反恐與極端主義事務的副部長,謝爾蓋·彼得羅維奇·沃爾科夫。
沃爾科夫抬起頭,銳利目光掃過走進來的亨特,沒有任何寒暄,直接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亨特先生。你的臉色告訴我,似乎行動不太順利啊?啊哈哈哈……”
亨特并不在乎老頭言語中的嘲弄,在椅子上坐下,毫不避諱地迎上沃爾科夫審視的目光。
“彼得羅維奇部長,”亨特的聲音平穩,“維也納的行動遭遇了計劃外的強力干擾,列別杰夫安然無恙。至于莫斯科……是的,我們遇到了些阻礙。”
亨特終于還是有些心虛,借助身體的轉動平復了一下心緒:“阿廖沙·伊萬諾夫,您應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他就是藏在陰溝里的臭老鼠,是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
“阿廖沙·伊萬諾夫……”沃爾科夫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噠噠聲。“我聽說過他,現在是儲蓄銀行的安保經理。他曾經是克格勃派遣東德的情報分析官,回莫斯科后跟隨安然李先生,短短幾年就發達了起來。”
沃爾科夫眼里透著玩味,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他可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反而是莫斯科的名流,不知道多少人要搶著和他套近乎呢。”
“有確切情報顯示,他與近期一系列針對西方目標的未遂襲擊,以及敏感軍事技術的非法交易有關。其中一些技術,可能直接威脅到我國的國家安全。”亨特的語氣極為肯定,似乎已經準備把阿廖沙送上絞刑架了。
沃爾科夫灰色的眼睛微微瞇起,眼里的嘲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厭惡。“亨特先生,信口開河,給人羅織罪名,這些事你們阿美人玩得很溜……我想應該提醒你一下,這里是俄羅斯,不是你們阿美。”
“部長先生。”亨特露出一絲公式化的微笑,“我們無意干涉貴國的內部事務。但阿廖沙·伊萬諾夫是一個國際性的威脅,一個毒瘤。清除他,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
他頓了頓,拋出了交易的砝碼,“作為回報,我們愿意分享高加索的軍事情報,以幫助貴國軍隊打贏……本應該贏的戰爭。”
沃爾科夫敲擊桌面的手指驟然停頓,臉上明顯帶有怒色,“亨特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亨特微笑著聳聳肩,算是接受了沃爾科夫的警告。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壁爐里的火焰發出的嗶嗶啵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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