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有羅媽媽在就好了,我也有些累了,歇會。”虞錚笑著起身。
靈芝堆雪幾個都出去了。
羅媽媽蹙眉:“姑娘懷疑這個靈芝?”
虞錚沒說話,羅媽媽繼續道:“這丫頭做事倒是周全,有理有據,也不偷懶,平時倒也沒見她亂說話,比堆雪伶俐些。”
“她可不止一次說過這類話了。”虞錚道。
“倒是,不過丫頭們想出頭,就要主子信得過。為這個,她們說些什么話也是有的。”羅媽媽道。
羅媽媽本身也是在虞家多年的奶娘,虞家當年是京城一等一的門第,她也不是沒見識的婦人。
甚至當年虞錚小,還不如羅媽媽。
“觀察吧,咱們府上都不是好相與的。相比較,白側妃還是簡單些。”只是獨孤鉞最寵愛的女人,或許他們倆還是雙向的喜歡。
“是,也不能小瞧那個慕容氏。”人家生了長子,說不定理應成為側妃。
結果被虞錚摘了桃子。
虞錚笑出聲來:“齊家那幾年,我感覺我腦子都丟了,齊景升性子軟和,他也沒有妾室通房,我與他還算和睦,懶得算計。沒想到啊沒想到,如今給我丟虎狼窩里來了。”
羅媽媽嘆氣:“他要是硬氣些就好了。”
“別指望這個了。一個人平時好說話,性子軟,關鍵時候他掉鏈子不正常么?要是他那么硬氣,平時又怎么樣?”
說白了,當年虞家給虞錚定那一門親,不就是看準了他齊景升不是長子,又性子和軟嗎?
反正有虞家在呢。
只是沒想到,虞稻臺辭官還鄉,那時候虞稻臺就想過,是否退親?
還沒徹底做出個決定,只說等及笄后送女兒回京成婚。
結果就出了那事。
最后不管齊景升是軟和還是硬氣,虞錚娘家沒人了,管不了了。
“罷了,糟心的東西,不提他。”羅媽媽擺手:“倒是如今,您也進府這許久了,就算不求寵愛,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個事?”
“急什么呢?人家不想來,求來的不是更沒意思?總會來的,真要是就一直不來,我不還是個側妃?咱們娘倆安穩過一輩子又怎么不好了?”虞錚笑著拉她的手叫她坐下:“咱們還有什么熬不過去的?”
羅媽媽輕輕嘆氣,抱著她拍后背。
正院里,柳氏一邊做事一邊問:“白如縷就那么去了?”
“是,估摸著坐了有半個時辰就回去了。”柳氏的貼身丫頭月桃笑道:“奴婢打聽了一下,是咱們四皇子見了幾個官員,其中有個老的,據說是原本京城做官的,估摸著與虞側妃家里有些關系來著。”
柳氏也笑:“她哪里懂這些?她成日家就知道詩詞歌賦。”她搖搖頭:“虞氏還沒跟四皇子圓房呢,她就急成這樣了?遲早都要睡一起的,她到時候怎么辦?”
“可不是么,白側妃一向是只當自己是四皇子的真心人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也只是個側妃。”月桃搖頭。
說起這個柳氏自然不高興,不過也懶得說:“盯著些吧,哼,比起白如縷,我倒寧愿虞氏得寵。橫豎她沒有什么依仗,我倒不怕她能翻天。”
雖說白氏可能不會生育,或者說她很難生育。
但是四皇子對她這份心叫后院女子們不舒服。
沒辦法,假如沒有白氏,大家一樣也會斗,只是白氏太突出了,就首先看不慣白氏。
一早起,外頭突突的下雪,屋子里還算暖和。
虞錚坐起來由著奴婢們伺候穿衣。
走的時候依舊是帶著堆雪和靈芝,外頭的雪已經很深了。
“半夜就下起來了,越下越大。”堆雪扶著她:“您慢些走,今日這天氣,咱們就算是沒能及時到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