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年前,四皇子都沒有來虞錚這里。
當然,這不稀奇,四皇子他很忙。
不光沒來虞錚這里,正院他也沒有去,其他侍妾屋子里也沒去,只有白側妃,有幾次。
為此,白側妃看得出來是得意的,盡管她用心去隱藏了。
柳氏心情不會好,她急著想要生孩子,可她還能怎么勉強四皇子?
到了除夕,虞錚跟隨進宮。
她進過很多次皇宮,但是太廟是第一次。
想想父親還是太傅的時候,他是來過很多次太廟的。
不過那個時候,這里供奉的是大周朝的祖先們。
如今,這里供奉的人很少,他們只是當今的父母,祖父母。
虞錚第一次看見把她指給獨孤鉞的太后,太后看起來溫和慈祥,頭發花白,精神矍鑠。
她也第一次看見了皇帝。
當今的皇帝獨孤翀時年五十四,他身材高大,筆直,鬢邊也見白發,卻有絕佳的精氣神。
他的容貌與四皇子有些相似,但他沒有四皇子看起來那么冷。
他只是有帝王的威儀。
她也看見了貴妃,貴妃也不小了,四十多的人,卻看著依舊美若天仙。
叫人的目光怎么都移不開。
上頭點了虞錚和陸氏兩個人上前見禮。
陸氏是被指婚給了六皇子的,也是側妃。
想來也是第一次見駕。
她兩個人走到前面,給太后皇帝行了大禮。
其實她倆是認識的,只是這會子也不便交談。
皇帝看著她們兩個,笑了笑:“咱家的臭小子們讀書都不多,一個比一個魯莽,可給你們委屈受?”
陸氏顯然是要等虞錚先說話,虞錚嫁的是四皇子,她為長。
“回陛下,四皇子只是話少了些,不曾有什么委屈。四皇子妃寬容,府上姐妹照顧。妾多謝陛下賜婚。”雖然是太后賜婚的。
“妾也是,府上一切都好。”陸氏跟著一起行禮。
皇帝也就意思意思,笑著擺手叫她們落座。
坐回去的時候,獨孤鉞看了虞錚一眼,虞錚對他笑了笑。
開席后,大家說說笑笑,說真的有點不像是皇家的家宴。
大概是皇朝還新,皇子公主與皇帝太后之間,還沒有生疏。
虞錚和白側妃坐在四皇子和四皇子妃身后。
白側妃今日有些不舒服,不過也強撐著。
她說心口疼,雖然時常是個借口,但她心口確實是有毛病的。
此時就是真的疼。
虞錚看出來她不舒服了,但是虞錚什么都不說。
斜側,陸氏看了虞錚好幾眼。
終于有個空檔出去更衣,虞錚在外頭站著。
天雖然很冷,但是大殿里人多悶得慌,她打算稍微站一站。
沒想到陸氏也來了。
陸氏的父親在前朝時候,是御史臺的御史大夫,他應當是死于叛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