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就對他笑了一下,坐起身,仍舊靠他懷里。
獨孤鉞哼了一聲,面色很是難看。
在榻上叫別的男人,這女人真敢,他很想聽。
“齊景升,我的前夫。”虞錚仰頭:“定親之前,我就認識他,那時候他來我家玩,跟我哥哥們關系不錯,所以打小叫一聲哥。成親后,我也沒改這個習慣。”
獨孤鉞說不出什么感覺,反正很不舒服。
他想,姓齊的對她這么好?
虞錚就好像知道他腦子里的想法似得,柔聲細語的解釋:“一開始齊家還好,后來就一日不如一日。我們屋里伺候的丫頭只有兩個,勞累一日,夜里我不忍心叫她們還才伺候,就只能自己照顧自己。我那時候身子不好,病了好久,他就照顧照顧我。”
獨孤鉞冷冷的看她:“念著?”
“記得。”虞錚道。
獨孤鉞深吸氣,沒想到她還敢說記得!
“是我與他和離的,他不愿意,我就報名進宮做宮女,他沒法子就同意了。”虞錚拉他的手:“在一起也幾年,我喝多了叫錯了,夫君不要生氣。”
獨孤鉞不說話,生氣顯得他多小氣。
可要說不生氣,哼,這種事……
羅媽媽聽著里頭沒人說話了,就急忙把茶端進去。
虞錚是真的很渴,就靠著獨孤鉞的身子喝了一大杯。
獨孤鉞看著她嫣紅的嘴唇,說了一聲睡覺。
就有人進來把帳子放好。
虞錚的腰被捏住,鐵手一樣。
虞錚哼了一下,她喝多了之后,就一點力氣都沒了。
能從宮里走出去,又從前院走回來,就已經用盡了力氣。
解釋了一通還費了心神,這會子獨孤鉞要怎么樣,她都沒力氣反抗。
只把一雙手臂勾在獨孤鉞脖子上,又把一雙腿勾在他腰上。
大概是覺得這樣有點累,手臂又放下去,伸出一只手,在他耳垂上摸。
獨孤鉞扭頭不許她摸,虞錚不聽,她非要摸。
獨孤鉞也喝了很多酒,他也覺得這樣有點累,索性側躺著把她抱懷里。
虞錚就拉著他的一只手捏,一邊捏,一邊小聲的喘息。
帶一點清冷,又帶著柔情和溫軟。
獨孤鉞從沒有被人在床榻上這樣糾纏過,他覺得好熱,他看著臉紅脖子也紅的虞氏想,她這會子肯定不冷了。
他果斷的翻身,又把她壓在床榻上。
外頭只聽得一些如泣如訴的聲響,不真切,隔著什么似得。
里頭一直不叫人伺候,直到后半夜了,四皇子才沙啞的叫人進去。
虞錚的酒已經醒了,只有一個感覺,渴。
仿佛酒精能把她身上的水分給燒干了似得,又灌了一大杯水。
躺下去,就去摸索獨孤鉞的手。
獨孤鉞有些煩躁的把手抽回去,可虞錚湊過來叫了一聲夫君,又抓住。
“手好玩?”
“夫君的手好玩。”
獨孤鉞哼了一聲,心想你那景哥手好玩不好玩?
當然這話他不可能說。
這雙手是真好看,手腕手掌手指的比例絕佳,骨節分明,頎長的手指充滿了力量感。
沒有那么白,偏古銅色,他握著刀的時候,更顯得漂亮。
“沒見過夫君射箭,以后夫君射箭,有機會的話,我想看看。”
獨孤鉞不說話。
虞錚又往前湊了一點,下巴放在他肩窩:“我真的只是一時叫錯了,再解釋就多余了。只是我進府這些時候,夫君看我對夫君怎么樣呢?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要是夫君疑心我,欺負我,那我就太可憐了。”
獨孤鉞還是不說話,不過心里卻想,對我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