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布想,喜歡誰都好,白側妃……
沒用啊。
皇子有個寵妾沒什么事,但是如果這個寵妾會礙事,那他們這些屬下也不喜歡啊。
可別覺得白如縷前些年一直跟著四皇子,她就能在軍中受人歡迎。
虞錚這邊馬車里,睡了一覺。
見她醒了,堆雪就道:“奴婢瞧見四皇子進了白側妃的馬車,半個時辰了。”
虞錚唔了一下,沒在意:“是不是快要到停車時候了?”
堆雪點頭:“快了,您是不是睡累了?”
“不累,這搖晃著我感覺比夜里睡得還好些呢。”
主要是夜里那個環境確實不好。
中午在一處樹林邊上休息,林布就過來通知,說今晚要露宿了。
因為趕不到下一個地方住了。
虞錚說好,也沒多問。
都帶著帳篷呢,如今就這條件,皇子也一樣,馬和馬車能走多少路,都是有限制的。
馬必須休息好了才能繼續走,不然幾天就廢了。
不像車,你給它吃油它就可以一直跑。
到了黃昏,停下的地方是一處被風的坡地。
侍衛們手很快,一個大帳篷已經立起來,廚子們已經開始做吃的。
出來外頭,吃的也簡單。
后頭兩個小一點的帳篷也搭起來了。
用膳的時候,四皇子和兩位側妃一起在大帳篷里吃的。
還在趕路,吃完就該洗洗睡了。
虞錚正要走,四皇子道:“你留下,你們住這里,我睡馬車。”
虞錚一愣:“妾回去就是了。”
“不必,早點睡覺。”獨孤鉞站起來就要走,白側妃忙拉他。
獨孤鉞看她一眼:“睡覺。”
白側妃也沒使勁攔著,她當然想自己和四皇子留在這里,叫虞錚回去睡小帳篷的。
但這話她也說不出口。
虞錚輕笑:“多謝四皇子憐惜奴婢們。”
獨孤鉞嗯了一下,嘴角勾笑走出去了。
不過是睡馬車,他露天都睡過。
這會子雖然夜里冷,但是多蓋幾層被子也就是了。
既然四皇子讓出了位置,虞錚就果斷安排自己的幾個奴婢住了帳篷,能不受罪的時候就不要受罪。
大帳篷里,林布他們弄了個木頭架子立在那,掛上一片大布單子,就當屏風了。
虞錚看著那個簡易屏風笑,心想聽聞皇家儀仗出門,家具都是要帶上幾車的。
如今這可好,出去砍樹弄回來就是屏風了。
獨孤鉞的心思很好猜,他是寵白側妃,但是虞側妃也是他的女人。
何況兩個都是側妃,要是還在府上自然不必說,他樂意住哪里就是哪里。
但是既然出來了外頭,他不至于顧此薄彼。
這種自己睡馬車把帳篷讓出去的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一路上就這么艱辛又從容的到了廬州,到了的時候,已經是三月二十七。
自有官員來接,不過四皇子進城之前就叫林布進去說了,不許擺開陣勢接待。
住處也是提前就看好了的,住的是一家富商的府邸,富商早就不在了。
至于死了還是跑了還是怎么樣,沒人知道。
這里一早叫人收拾過,四皇子直接帶著兩位側妃住進來。
虞錚和白側妃早已打扮過,也是大大方方露臉了的。
盡管不大張旗鼓的接待,當地官員也不敢懈怠。
有人接待四皇子,就有人接待四皇子側妃。
正是當地官員們的女眷,為首的就是趙刺史的夫人糜氏。
這位糜夫人三十八九歲,面善的很,說話很是圓滑。
將兩位側妃捧得一樣高低,一個也不得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