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嘴角露出個不明顯的笑,已經離席走遠了。
他想著,虞氏也喝了酒,虞氏那個酒量……
可以說是一碰就醉了,所以去看看吧。
虞錚坐在寺廟一處亭子里,瞧著景色,正舒服著呢。
獨孤鉞趕來的時候,她都想要回去了,畢竟是公主的游湖會,下午肯定還是要游湖的,一直不回去也不合適。
獨孤鉞信步走上亭子,虞錚站起來看著他笑:“我正要回去,勞煩夫君來找我了。”
獨孤鉞看著她,走過來坐在她身側:“你喝多了?”
“沒有,我只是看見了這里,就想來看,夫君來過嗎?”虞錚問。
“第一次。”獨孤鉞也看遠處,看了一圈也沒覺得哪里特別好。
但是東君好像很想看的樣子,他也不急著走,反正今日也沒事,就是出來玩的。
虞錚也坐下來:“這里存了許多佛教典籍,這座寺廟很古老。不過我今天只是外面走走,不太想進去了。”
獨孤鉞嗯了一下,聽著她說。
“聽聞,你們都不信這些的?”虞錚問。
獨孤鉞搖頭:“祖母信,不過沒那么信。”
虞錚了然。
“那西河也有寺廟吧?西河還有什么?我不曾去過,只聽說那里風沙很大。”虞錚問。
“有寺廟,有空帶你去看。”獨孤鉞想了想,他很難解釋給東君聽西河有什么。
那說來話太長了。
“我不要。”虞錚嘴唇輕輕噘了一點點,又落下去,聲音有點低低的:“夫君偏心,京城距離西河那么遠,我才不要在馬車里一個人吃灰。”
獨孤鉞看她幾眼:“帶你一個去。”
虞錚就笑了:“別騙我。”
獨孤鉞點頭:“嗯。”
虞錚抱住他的手臂靠著他:“夫君真好。”
又坐了一會,虞錚道:“咱們回去吧?”
獨孤鉞嗯了一下站起來,下亭子的時候,他牽著虞錚。
等回去的時候就發現,說好了要游湖的人,還在喝酒。
昭瑞公主已經喝的臉紅紅的,靠在駙馬懷里一個勁兒的跟八皇子拼酒。
駙馬含笑扶著她,勸也不聽,替她喝也不聽,只好無奈的由著她。
虞錚看了幾眼對獨孤鉞道:“三駙馬對三公主是真心好吧?”
獨孤鉞看了幾眼:“不知道,他不敢對三姐姐不好。”
虞錚點了個頭,內心很無語。
三駙馬年紀比三公主小,看著也還稚嫩的樣子,但是確實做事周全。
跟公主在一起,看起來也是和諧的。
虞錚走過去,昭瑞公主就看見她了:“哎呀!你去哪里了!”
“去白馬寺走了一圈,怎么還在喝呢?”虞錚笑著。
三公主一把拉住她,于是三駙馬為了避嫌,只好趕緊離遠一點。
三公主的丫頭扶著自己公主,虞錚已經被拉著坐下。
他們今日坐的是沒腿的圈椅,跟上回在宮中一樣。
下面的矮桌上已經有點杯盤狼藉的意思了。
三公主搖搖晃晃倒了一杯酒:“來,逃席該罰!”
虞錚接過酒杯也不推辭:“認罰。”
真就一口悶了,這酒是真烈啊。
三公主見她痛快,就笑著攬住她:“看你爽利,就罰一杯,不然就是三杯了!”
“多謝公主了。”虞錚笑著看她:“公主喝多了酒,倒是如同胭脂涂醉。‘胭脂誰與勻淡,偏向臉邊濃’。”她身上的胭脂味道是濃的那一種。
虞錚其實一開始是不喜歡這個味道的,但是時下的人喜歡,周朝的時候人也喜歡。
她們極其喜歡那種馥郁的香味,她娘就很喜歡。
所以即便她自己不用,也聞習慣了。
此時酒氣催發了肌膚上沾著的香粉氣息,三公主身上香味很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