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點了個頭站起來就往后頭去。
白側妃跟著,虞錚卻坐下來巋然不動。
伺候人什么的,如果可以,她不想去。
不過,這看在白側妃眼里,就是虞錚知道退讓。
但其實白側妃因為身子不好,也不大做這種貼身伺候的事,她跟去是跟去,也不會做什么,只是陪著。
虞錚能理解白側妃此刻的心情,她有一種脫節了的急迫感。
所以這么追著,她也不去刺激她了。
獨孤鉞更衣出來,虞錚對他笑了笑:“那就叫白姐姐陪著大王,我先回去吧。”
說著她就起身。
“用膳。”獨孤鉞看了她一眼。
虞錚就去看白側妃。
“我一來你就走,這不是說我趕你走了?”白側妃對她嗔怪。
“倒也不是。”虞錚笑了笑:“我想去正院看看王妃,大王和白姐姐也有日子沒一起用膳,哪有那么多想法呢?”
獨孤鉞蹙眉,虞錚已經起身了:“那我先走一步,改日陪著大王與白姐姐一起。”
說罷,就行禮告退。
白側妃哎呀了一聲,虞錚對她一笑,人早出去了。
等她離開前院了,一個內侍小聲:“這么瞧著,還得是白側妃得寵吧?她一來,把虞側妃擠走了。”
王福靠在柱子上,冰涼的柱子透過單薄的衣裳,叫他覺得舒服極了。
他只是道:“可不么。”
都這么想吧,就這么想吧,得寵不得寵的,別人怎么說自己還不知道?
虞錚去了正院的時候,王妃剛起身,她午睡了太久了。
她如今還是吐,比前陣子更嚴重了一些,絲毫不見多少好轉。
唯一好一點就是她如今嗜睡了,最起碼睡著的時候不會動不動就吐。
“你怎么來了?”柳氏剛聽說大王和虞側妃回來了,又聽說白側妃去前院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呢。
虞錚對她笑:“我本來去三公主那探望,不料咱們大王和九皇子正好有事也去了。遇見了就一道回來,剛進來白姐姐就來了。白姐姐和大王說話,我就先走了。”
她露出一些不好意思和尷尬來,不必詳細說,柳氏已經想出那場面來了。
“你也是,進府也這么久了,怎么還是處處避讓她?”柳氏失笑。
“到底他在前我在后,也是應該的。何況,大王他……”虞錚苦笑:“大王到底是惦記白姐姐。”
柳氏哼了一下,倒是沒再說什么:“罷了,你懂事,可別吃了虧。”
金氏瘋的時候,她是所有人的頭號大敵。
可金氏要不在,柳氏也不可能忘記白側妃這些年仗著寵愛對她的沖撞和不敬。
所以虞錚雖然遮掩,她也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白側妃怎么把人給擠走的。
虞錚也就是過來看看,并沒有陪著柳氏用膳的意思。
柳氏如今吃的簡單,大魚大肉看著就不行了,她只能簡單吃一些東西,稍微不注意就要吐了。
她也不留人。
虞錚走出來,就見一樣是過來請安的左氏。
左氏肚子大的很厲害,她也就是每天早晚都來正屋里給王妃請安,就當散步了。
她要行禮,虞錚攔住:“免禮吧,瞧你精神這么好,等生的時候定然順利,提前祝你母子平安了。”
“多謝虞側妃,借您吉言。”左姨娘摸摸肚子:“妾感激不盡。”
虞錚與她點點頭,就出了正院。
左姨娘扶著肚子看了虞錚好幾眼,才進了正屋。
虞錚用過晚膳后,難得心靜,焚香看一會書。
羅媽媽就在她身側做針線,她做的是鞋子,一看就是虞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