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聽著虞錚說這話,沒有立刻信了。
他盯著虞錚看了一會。
主要是東君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當然,這種騙不會叫獨孤鉞覺得反感,就是有時候也會有點不高興。但是他知道,東君是有點壞的。
虞錚被盯著,就拉他的手:“怎么了?”
“無事。”獨孤鉞只是往前走,走的很慢。
他要是走的快了,東君就要跑起來。
他是不理解夜游有什么意思,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是東君好像是很喜歡,大概她小時候在自家府邸也這樣吧。
所以獨孤鉞盡管不理解,倒也沒有急著走,不就慢慢走一走,就當消食了。
虞錚忽然好奇:“白姐姐也是詩詞歌賦讀了不少的,平素里就沒有賞花游園的興致?”
虞錚說著就嘆口氣,在獨孤鉞的手指上勾了一下,又把手收回去:“我也知道,我是比不得白姐姐的,但是夫君偏心的時候也想著一點點妾嘛。”
獨孤鉞站住,有些無奈的看了虞錚一眼。
東君今日真是會撒嬌。
“沒有。”他伸手拉著虞錚的胳膊:“夜游吧。”
他也不說是沒有偏心還是什么,反正他挺無奈的。
他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好像跟白氏在這個府上的花園,就沒單獨逛過?
他記不起,但是以前肯定是沒有。
夜游就更別提了。
白氏自己身子不好,她是喜歡詩詞歌賦,但大概是顧忌他不喜歡吧,也不怎么說那些。
其實他也沒有不喜歡,聽聽可以的。
此刻他想著與白氏相處的時候,確實他之前就是跟白氏在一起最多。
白氏也挺好的,溫柔,嫻靜。
身子弱所以總是離不開人,有的時候不太聰明,做事也做不好。
不過她是妾,做不好也沒關系。
如今在府上,她也不會把事情做砸了。
但是詳細想,他就真的想不出平時跟白氏都說些什么。
獨孤鉞一邊慢騰騰走,一邊想大概是東君太喜歡撒嬌了吧,他反倒是記得許多東君的事。
東君以前的生活與他是大不相同的,雖然他不會多問,提起來東君傷心。
但是偶爾一句半句,也覺得有意思。
而且,東君如今越來越懂事了。
走了好一會,回到了翠微院,奴婢們端來熱茶。
還沒說什么話呢,金氏那就又派人來了,說是金氏有要緊的話要跟大王說,請大王務必過去。
這倒不是金羚還瞅著獨孤鉞來虞錚這里才請,這幾日她每天都請。
當然每天都白費。
此刻獨孤鉞冷著臉:“不見。”
王福也就傳句話,他知道大王也不見。
來的是金氏那的丫頭,叫滴翠的。
王福轉告她,她也不敢多問,還給眾人行禮后才走。
等虞錚去更衣的時候,翠黛道:“驚鴉方才在門口跟奴婢說,滴翠被打了,臉上還有傷痕。露出來的手腕也傷著。瞧著很不像樣子。那丫頭是府上分給她的。”
虞錚嗯了一聲明白了。
等她換好了家常的裙子,走到了獨孤鉞跟前,猶豫了一下:“跟夫君說個事。”
獨孤鉞就看過來。
“方才來的丫頭,叫滴翠,王妃娘娘給金氏的。只怕是被打的不少,剛才我的丫頭跟我說,臉上手上全是傷。”虞錚皺眉:“府上能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丫頭,歲數都不大,最大也就二十出頭。都還是年輕姑娘們,怎么經得起?”
虞錚是真的有點煩:“我要說,像是我專門找茬的,可這叫什么事?這是沖著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