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滿月宴,到底還是熱熱鬧鬧的辦了下去。
柳氏當然不會叫中途暫停,一旦暫停了,她倒也還好。
但是難免叫人說一聲穩不住。
不如現在,她還懷著孩子,給不是親生的兒子辦滿月宴,中途出了大事,竟然還穩住了。
那就是她有本事。
柳氏當然知道這個,所以后續她心里也不怎么著急。
她不急,賓客們自然也穩得住。
宗室里的長輩們也夸她一句穩重。
虞錚陪著三公主去更衣的時候,三公主問:“怎么一回事?”
虞錚搖頭:“還不知道,不過她自己的人出來告狀了,這事……難說。等我弄清楚了,明天派人去給你說一聲。”
三公主點頭:“那你記得,我想知道呢。”
好奇死。
宴席到了夜里結束后,獨孤鉞也來了正院。
“怎么一回事?”
白側妃就起身說了事情:“是沒有搜出毒藥?”
柳氏點頭:“毒藥是沒有,信有一封,當時正好皇祖母那的人在,不好忽視,就叫帶進宮了。我估摸著明天一早,就該召見大王了。”
柳氏說著,就把信件里的內容說了一下:“兩位王伯母都瞧見了。”
獨孤鉞表情倒也沒太難看:“人呢?”
“她鬧的太厲害,我叫人綁著關起來了。”柳氏皺眉。
柳氏的奴婢上前:“金姨娘發了瘋,當著諸位長輩的面,就把王妃娘娘推的險些摔了。全不管王妃娘娘懷著孩子呢。”
獨孤鉞點頭:“關著吧。”
這件事證據全不全一點也不重要,全府上下都一樣想法。
獨孤鉞叫人把六央和孟四娘兩個武婢叫來正院,兩個人都一瘸一拐的,看著又黑又瘦,精神很差。
一進來就跪下,六央忙說了毒藥的事。
“留紅院里奴婢少了之后,我們兩個也必須干活,就聽了不少事。金姨娘從來對……對王妃和側妃們不客氣,時常破口大罵。此番,二公子要滿月了,她就幾番詛咒,說的都是……都是希望二公子去死的話。”
六央縮了一下:“奴婢們也勸,可是勸了也沒用,金姨娘會打人。”
六央手有點抖,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奴婢是今早送走了姨娘后,收拾的時候從柜子里找到了這個藥瓶。里面的藥粉是毒藥,這只有半瓶,奴婢就以為姨娘一時糊涂,所以趕著出來報信。正好遇見了白側妃……”
她說完還問:“敢問……二公子沒事吧?”
她一副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了的樣子。
“王妃,這丫頭,倒是個好的。”虞錚嘆氣:“雖說是有些誤會了,但是如果不是這丫頭多想了一點,那信是不是就送出去了?金氏下午時候,是有機會見她父親的。”
六央忙道:“奴婢不敢。”
白側妃皺眉:“這毒藥哪里來的?金羚打算給誰下藥?”
這就……
柳氏猛然起身:“她莫不是要毒殺大王?”
結合一下信件。
獨孤鉞眉頭皺著,臉色難看。
王福小心翼翼把毒藥拿走去找人看,到底是什么。
就這么看,也難說是不是毒藥。
“金羚是不是瘋了?”白側妃也面色極其難看:“她……金家要謀逆嗎?居然想要毒殺大王?”
虞錚也皺著眉,心里卻笑。
啊……她可什么都沒說呢。
柳氏咬牙:“她信里勸她父親不要這么做,分明毒藥都接了!大王,此人太過危險,不能留了。”
孟四娘忙道:“前陣子金姨娘剛被禁足那會子,貼身的姑娘們還能出府,那時候就去過金家,帶回來不少東西。只是奴婢和六央兩個養傷不曾見東西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