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點頭蹙眉:“知道了。”
付昌要走的時候,獨孤鉞才道:“晚上我去。”
付昌忙笑著謝過他就走了。
對于柳氏,獨孤鉞如今是非常看重的。
不提以前,就這幾個月,柳氏實在是辛苦的很。
懷著孩子,接連做了多少事,他根本不在意柳氏一時忘記了叫白氏不去請安這事。
他只是覺得柳氏想的有點多了,自己還懷著孩子呢,何必這么辛苦?
白氏是妾,再寵愛她,也不會叫她壓過柳氏的。
送走了獨孤鉞,白氏在榻上聽著如意轉述正院傳話的事,就哼了一聲:“裝模作樣的,這不就是說給四郎聽?叫四郎覺得她懂事大度么?”
如意笑了笑:“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如今您懷著孩子呢,該敬著的時候咱們還是要敬著。養身子為主,等您肚子里的小公子生下來就是。至于正院咱們就讓著也沒什么的。”
白側妃輕輕摸摸肚子:“我知道。”
今日請安,又缺了白側妃。
柳氏囑咐兩位新人:“也是趕巧了,白氏身子不好,她懷孕也不容易。你們兩個還年輕,一時不能伺候大王也沒關系,晚些時候就好了。不要因此不高興,我多賞賜你們一些東西,安生的住著,慢慢習慣著。這里就是自己家。”
兩個新人豈敢說什么,忙不迭謝過了王妃。
虞錚笑道:“瞧著妹妹們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又轉頭看了一眼兩個人新人道:“久了就知道了,王妃娘娘最寬和不過。”
大家都笑著說是。
今天上午天氣還好,下午時候又起風。
一下就冷的不得了,虞錚坐在屋子里,聽著外頭的風呼呼的,就覺得還是穿的不夠。
羅媽媽忙叫人又加了一盆火,泡了熱茶給她喝。
“我叫膳房預備了東西,晚上給你燉湯,太醫不是給開了黃芪當歸和黨參,正是吃的時候。你這手腳冰涼慢慢就能好,別再受寒了。”
羅媽媽想著就心里難受,姑娘從小就有這毛病,但是小時候家里養護的好,也不礙事。
可自打出了事,就沒人顧得上養護她。
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來了月事也是自己熬著,她們住齊家也不好意思專門為了這些進補。
一年一年的,就越發嚴重了。
說起來,倒不是什么要命的毛病,可這身子虛寒總是不好的。
所以如今天冷時候格外注意,好生養護個幾年,總歸能好一些。
虞錚倒也沒太在意,她就是有點怕冷,別的倒是還好。
就是月事來了人很不舒服,細心養個一冬天,總能好一點。
到了夜里,虞錚的鴿子湯成了烏雞湯。
堆雪皺眉道:“膳房說了,今日的鴿子被荷香院要去了。說是本來也夠咱們的,可是荷香院里說白側妃又要湯又要鹵……就都要走了。”
虞錚皺眉,這鴿子又不是什么名貴食材。
“罷了。”
梅雨道:“也許是巧合,那邊懷著孩子,膳房肯定緊著那邊了。”
虞錚點了個頭,也沒太在意。
不過,第二天虞錚這邊的燕窩也很次的時候,她就有點煩了。
聽松道:“這事只怕正院里的意思,王妃娘娘特地的囑咐了,什么都緊著白側妃。別說咱們這,今日就連正院里的燕窩都不好。”
虞錚嘖了一聲:“知道了。”
柳氏是不怎么忌憚白側妃了,可給白側妃挖坑還是順帶手的事啊。
接連好幾天,不是這個給白側妃,就是那個給白側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