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才剛到了柳氏這里,先看過了孩子們,坐下來沒說幾句話呢,白側妃那邊就派人來傳話,說是白側妃不大好了。
獨孤鉞蹙眉,柳氏站起來:“咱們去看看吧,她這一路也是折磨。”
她倆都去了,虞錚聽聞后,也一道去了。
白側妃這一放松,又見了紅,肚子劇痛,狀態非常不好。
府醫和幾個有經驗的婆子照顧著,那幾個有經驗的婆子是一路帶著的。
此時她們也都是滿臉的擔憂,領頭的孫媽媽道:“回大王王妃的話,還是要給白側妃安胎,這會子要是生……只怕不成。”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按說是八月生,這會子才六月初二,差兩個月呢。
什么七活八不活,那都是巧合,僥幸。
就白側妃這個身子骨,這會子要是生出來,孩子必死無疑。
獨孤鉞不懂這個,但是他知道這些人懂:“那就安胎。”
說來容易,還好虞錚請的名醫們趕來,還真就有個白胡子老頭有點本事。
他給白側妃扎針安胎,就是有個問題,要在肚子下方行針。
老郎中又不是神仙,要下針,必要看見。
他也很耿直,直言道:“小人若要行針,就只怕是要冒犯了。”
獨孤鉞很不解:“治病救人還有人怪你嗎?”
老頭……
“咳咳,既如此,那就請無關人先出去,請側妃露出肚腹便是。”老郎中都被晉王這理所當然的話說的自慚形穢了。
不就是你們有錢人頗多忌諱么。
痛的神志不清的白側妃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柳氏帶著眾人退到了外間候著,里頭只留下白側妃貼身的奴婢,以及柳氏身邊的月桃照看。
過了一會,老郎中收了針,眾人再去看,白側妃劇烈的腹痛就止住了。
雖然還是隱隱作痛,但是最起碼沒那么嚴重。
“眼下不敢說不會出事,但是只要不動,就還有指望。”老郎中緩慢的道:“只是這位貴人身子實在虛弱,小人看著她還有心疾,只怕這一路行來勞累過甚,實在是諸多不利。后頭這兩個月要是能臥床靜養,就會好的。”
話顯然沒說盡,沒有當著病人本人說那些不好的話的。
白側妃聽了這話,松口氣,到了地方,她肯定能安心休息了。
柳氏打賞了老郎中,并且說好了再過幾日叫他再來一趟。
臨走,老郎中跟聽松說了實話:“這位貴人的胎啊,弱胎。要想保得住,光有醫術不成,且要細心照管,方能保母子平安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