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松蹙眉:“這么嚴重?”
“這還是生出來以后,貴人這個身子,生的時候也要萬分小心才是。不然……”
聽松忙道:“老神仙慎言,您老日后可不能這么說話。奴婢聽了不礙事,這話叫別人聽去了,您還不知道?這富貴人家最是是非多的?”
老郎中一愣,忙打嘴:“該死該死,一輩子改不了這臭毛病。”
就算不是這大戶的人家,他也因為自己太耿直吃過虧的。
倒不是說老郎中就覺得要跟聽松說這話,主要是虞錚叫人去請的啊。
人家也不知道聽松是跟著誰的,還以為跟著晉王本人的呢。
“您下回來啊,盡管記住,不該說的話就別說,話別說太滿,事兒呢,盡心盡力就是了。”聽松是覺得這位老郎中慈眉善目的,醫術看著也好,交好也是有好處的。日后他們側妃也要懷孕生孩子,未必就用不上人家。
如今這天高皇帝遠的,可沒有太醫用。
老郎中忙不迭點頭:“成,那小人記下了。”
聽松笑著送他出去。
如今這府上一切還都沒捋順呢,不過認識聽松的人,都叫一聲聽管事。
他聽了笑呵呵的。
其實他沒有什么準確的職位,就是虞側妃身邊的內侍領頭的。
側妃身邊的內侍,都沒有品階。
王妃身邊也是一樣的,也就只有大王身邊的內侍才有品階。
但是他們沒有品階,可以有差事。
確實管理了不少事,叫一聲管事就沒錯。
聽松往回走的時候想,這也是側妃的本事,以前可沒人這么稱呼他,時間久了,就都不一樣了。
聽松仰起頭,看著這府邸里高大的建筑想,不知道要住幾年。
這也挺好的,就是太大,太高,總顯得人有些矮小。
白氏睡過去后,獨孤鉞照舊跟柳氏去了青鸞殿。
虞錚也就回去了,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
虞錚晚膳都沒吃,從下午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來的時候終于覺得自己睡飽了,只是餓的不得了。
急吼吼的吃過了早膳,就見銀安殿那邊傳話,說叫虞側妃去說話。
虞錚于是換上一身紅裙子,往那邊趕去。
一進去,就見有兩個人坐著。那兩個人見了她,忙不迭起身行禮。
虞錚也見過他們,一個是李先生,一個是鄒先生。
都是府上的幕僚。
李先生是李將軍的大哥,只是可惜身子不好,沒有上過戰場。
鄒先生是個四十來歲的讀書人,留著山羊胡,看著倒也和善。
“都免禮,先生們來的早,早膳用過了嗎?”
“多謝側妃慣壞,都用了。這一路有勞側妃多照應了。”李先生給虞錚作揖。
虞錚擺擺手:“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說話間,獨孤鉞出來。
他對眾人點頭:“東君來。”
虞錚于是走上去,就坐在了他側邊。韓寧和林布,還有周將軍和廖將軍。
這里是銀安殿側殿的書房,倒不是大殿。
如今來了這里,獨孤鉞也要隔幾日就開個會,到時候就會在大殿上了。
“都說說。”獨孤鉞說完這話就閉嘴。
眾人面面相覷,廖將軍看大家沒開口,就先開口說起來。
他們說的是軍事,布防,巡查,怎么安排。
畢竟這里是邊境,要時刻防備突厥來犯。
并且,既然獨孤鉞如今有了軍政大權,那么軍事上,他肯定是需要重新部署的。
虞錚不懂軍事,只是聽著。
今日這個會議就是內部的會議,沒有當地官員,都是自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