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鉞蹙眉不語。
虞錚卻不肯放過他:“夫君沒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了夫君?”
獨孤鉞端茶。
“夫君根本不想喝茶,夫君害羞了。”虞錚再接再厲。
獨孤鉞惱怒的放下茶碗:“東君!”
“嗯,我在呀。”虞錚坐在他對面,光明正大的看。
獨孤鉞……
他深吸一口氣:“你在做什么?”
“看夫君。”虞錚回答的脆生生。
獨孤鉞無語,他想問的是你在屋里做什么。可叫他重復一次,那是萬萬不能。
“今天外面好冷,弄得屋子里也有點冷了。”虞錚見好就收笑盈盈的。
獨孤鉞看了幾眼:“燒火。”
虞錚噗嗤一笑:“知道啦!”
獨孤鉞想,東君如今變了,開朗了許多。
大概是一直想做的事終于做了的緣故吧。
這么一想,那個齊家的果然沒用,這么一點事,叫東君這么多年也做不到。
這就是他想當然了,亂世之中,齊家自保都難,肯定不可能叫虞錚去給家里人收尸的。
虞錚自己也沒提過。
虞錚看著外頭的大雪忽然道:“這個天氣,是不是要在家里躲著吃好吃的?”
獨孤鉞看她:“想吃什么?”
“我們來烤肉吧,烤羊肉。別的不說,西河的羊肉真好吃。”不腥不膻,肉質鮮美,簡直是美味。
“嗯,把羊烤了,把羊蹄子燉了。”羊蹄子多燉一會,虞錚覺得勝過豬蹄子。
獨孤鉞被她描述的都有些饞了:“嗯,王福去做。”
虞錚又笑,知道的是叫王福去囑咐,不知道的還以為叫王福親手做呢。
獨孤鉞本來就能吃,心情好了更能吃。
雖然因為烤肉耽誤了一點時間,午膳就擺的晚了那么一點,但是絲毫不耽誤他們的好胃口。
吃飽了,虞錚叫人泡上一壺茶,兩個人就坐在書房里看雪。
以前獨孤鉞可不做這種事,打仗時候自然不可能,沒那個閑工夫。
進京之后,雖然過了幾個冬,也沒這種時候。
其實吧,雖然他不說,但以前他對這種事還挺嗤之以鼻的。
他總覺得這種事就是閑得慌,什么風花雪月的,沒意思。
但現在他這么坐著,聽著東君說著一些閑話,喝一口茶,看看雪花,竟然覺得也很有趣。
或許他依舊不會欣賞什么雪景,但是這么安靜的坐一會,卻很難得。
他要操心的事那么多,偶爾能這么不用想事情的坐下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原來,一個男人與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可以沒什么正經事,也不是親熱,也不是膩歪著親密,更不是為了孩子。
獨孤鉞伸手,在虞錚臉上輕輕摸了一下,什么都不說,只是膩了一顆帶著紅皮的花生,塞進了虞錚的嘴里。
虞錚也沒動,更不在意那個紅皮,就這么咔嚓一下咬開了那顆花生。
這個時候的花生個頭小,但是炒過之后格外的香。
要慢慢吃,越吃越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