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收起信:“放著去吧。”
“京城沒出什么事吧?”羅媽媽一邊把剝開的橘子遞過去一邊問。
“看怎么說了,說沒事也沒事,說有事……那就是大家都不太舒服。”虞錚簡單說了幾句。
羅媽媽搖頭:“這么得罪貴妃,未必不是小瞧了人家。”
不就是看貴妃和陛下沒有兒子,貴妃畢竟不是皇后,名義上是差一截。
太子妃確實地位更好,可貴妃能多年來一直得寵,能把不是陛下骨血的兒子都養到封王,她豈是好對付的?
要知道當年在西河王府,狝皇后過世后,當家的是當年的另一位姨娘蔡氏。
但是沒幾年,就被貴妃潘氏壓下去,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贏過她了。
如今太子妃仗著自己是太子妃,這么不給貴妃面子……確實不好。
“有什么不好,她要是處處都妥帖了,怎么顯出咱們來?”虞錚笑盈盈的:“她只記得地位,不記得貴妃是長輩了。”
羅媽媽搖頭,沒再說什么。
羅媽媽如今很多時候都不想說什么,對于太子妃等人這些事,她都有些麻木了。
真是一點都不講規矩。
虞錚下午時候去給三公主回信,信中說了一些西河瑣事,也說了一些自己的瑣事。
其次就是與她說京城里的事,當然一樣全是好話。
不過朋友默契,自然看得出這些話的意思。
晚上時候獨孤鉞過來,一進來就叫人:“更衣。”
虞錚一愣,順著他的臉往下看,就見他身上還好,一雙靴子是濕了的。
“呀,這是怎么了?”
“踩雪。”獨孤鉞說著就往凈房走,人還沒進去呢,那雙沾了雪泥的靴子已經被他蹬了下去。
虞錚……
嘆為觀止,這是靴子,不是鞋子啊,您真利索。
“去拿熱水來,給大王泡一下腳,撒點姜片。”虞錚忙囑咐。
獨孤鉞洗干凈走出來,熱水也來了,他熱乎乎的泡進去,整個人舒口氣。
“出門了?這是踩了雪窩子?”虞錚十分好奇。
獨孤鉞點頭:“嗯。”
具體為什么,他卻不說。
虞錚去看王福,王福只是憨笑。
虞錚也笑了:“罷了,王福你也去洗個腳換一下鞋子,這里有人伺候大王呢。”
王福看了獨孤鉞一眼,才哎了一聲去了。
主子的鞋子都這樣了,不用想王福是什么樣。
虞錚這會子靠著獨孤鉞:“大王偷偷告訴我,怎么回事?”
獨孤鉞不想說,就抿唇。但是東君一個勁兒撒嬌。
于是,他覺得自己是沒頂住:“黑兔頑皮,跑進了雪窩子。”
虞錚蹙眉:“嗯?”
“雪窩子里,有兔子。”
虞錚……
想了一會噗嗤一笑:“所以是黑兔去抓灰兔,沒管主人,就一起掉雪窩子里了?”
獨孤鉞臉色有些紅,又哼了一下。
虞錚笑的更開心了:“黑兔……也還小,活潑。現在又不打仗,夫君帶它出去,不就是玩兒?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馬抓兔子的,抓到沒?”
獨孤鉞扭頭。
想也知道不可能抓到。
虞錚咳咳了幾下:“泡一下就好了,夫君血氣足,姜水泡多了大冬天要流鼻血的。”
獨孤鉞自己也覺得差不多了,頭都要紅了。
血氣足是真的足,就算是今天雙腳全濕了回來,晚膳依舊不想吃那些太滋補的。
虞錚知道他的毛病,雖然不挑食,但是總有些偏好。
于是叫小廚房做了幾道清爽的炒菜。
獨孤鉞吃的非常順口。
就在晚膳后,虞錚也去更衣洗漱,也沒什么事,她只穿著一身很薄的冬衣坐著與獨孤鉞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