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心情極好,她詳細描寫了夢中的片段。
但是夢就是這樣,不可能事無巨細的都記得,而且有趣的夢更是如此,越是好玩,越是容易忘記。
不趕緊寫就全忘了。
虞錚寫到最后也有點糊涂了,于是寫到:‘信至此,我已記不清夢中結局,只記得公主笑顏如花,鬢邊花朵芳香。西河春遲,念故人,我今日焚香。等信送至公主手中,想來京城已經繁花開放。我知公主酷愛牡丹,但公主務必折一支桃花佩戴。只恨山長水遠,不能親手為公主簪花。’
虞錚把信封好:“去吧,叫人即刻送回京城。”
堆雪疑惑:“只有一封信?”
“對,只有一封信。”虞錚笑盈盈的:“去吧。”
堆雪應下,接了拿出去。
虞錚一起床就寫信,這會子還披頭散發的呢。
幾個奴婢忙不迭伺候她洗漱更衣梳頭用膳,還要去請安呢。
一大清早就送信,青鸞殿中還不知道,銀安殿是肯定會知道的。
不過沒人攔著。
早請安,虞錚心情很好的問:“王妃娘娘母家侯府一切都好嗎?”
“勞你掛念,都好。平素也有信件往來,只是這離得遠了啊,就總是想多問問。”柳氏輕輕搖頭。
“是啊,離得遠了,總是掛念的。”虞錚點頭。
“今早不見白姐姐,是又病了?”虞錚又問。
“昨晚叫了府醫,說是心疾發作了。”柳氏蹙眉:“我叫人去看了,還沒回來。”
“自打生了三公子后,白側妃的心疾許久沒發作,我還以為好了呢。”左氏道。
“妹妹這話說的,心疾哪有能自己好了的?只是白側妃以前三不五時就犯病,生了孩子之后,倒是發作的少了些。”慕容氏道。
這話就耐人尋味了。
心疾是好不了的,那么心疾可以之前動不動就發作,后來就能經常發作?
到底是之前是假的,還是如今是假的?
“還是身子要緊。”柳氏看慕容氏:“大公子咳嗽好些了沒?雖說他能喝下去藥湯了,可這么小的孩子能不多喝就不喝,是藥三分毒。”
慕容氏忙謝過她才道:“是說啊,妾也是這個意思。我看著今早就好多了,前幾天都是入夜和早上,都沒醒來就開始咳嗽了,今早看他輕松了不少。”
“那就好,你好好看著,要有什么需要的就來與我說。”柳氏點頭。
“多謝王妃,妾都記下了。等他好了,就帶來給您請安。”慕容氏感動道。
昨天晚上清河王來青鸞殿,也說了許多事。
東宮這事捎帶也會說起,柳氏今早著重關心大公子,未必沒有這個意思。
在她眼里,慕容氏生的長子還是有威脅的,但是直接弄死,她沒想過。
也許是還不到時候吧。
不過不管怎么說,慕容氏的長子都遠比白氏的這個病秧子兒子威脅大多了。
早請安結束后,柳氏留下了虞錚。
正好去白氏那的人也回來了,回話說白側妃今早起不來,看著很是憔悴。
“奴婢聽說,白側妃那邊的藥方子換了,這個新藥方子是外頭郎中開的,是一位姓劉的郎中給開的。也是城里的名醫了。”青蘿道。
柳氏嗯了一聲:“那是好事,真要是能治好她的病,那可是神醫了。”
柳氏根本不在意,換再多的郎中也沒用。
心疾在這個時代就沒治。
除非是華佗在世。
青蘿退下后,柳氏道:“京城的事,妹妹也知道了吧?”
虞錚有些疑惑:“不知道娘娘說的是哪些?東宮的事?”
柳氏搖頭:“東宮不必說,聽說太子妃病著,過年都沒出現。是立后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