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您。”清河王客客氣氣的。
獨孤鉞等他們寒暄完了才問:“你在外面做什么?說什么?”
虞錚搖搖頭:“這事您聽了別生氣。”
獨孤鉞疑惑,卻點頭。
虞錚就把事兒說了。
獨孤鉞倒也沒太暴怒,只是哼了一聲。
清河王很無語:“……這叫什么事?”
“陛下的旨意在那里,沒有叫他來見九皇子的道理。不過既然他都以死威脅了,九皇子不去也不合適。”虞錚輕笑:“再說了,九皇子是做弟弟的,不管哥哥犯了什么錯,到底是兄長。去看望也是應該的。”
說出去也好聽。
“多謝虞側妃替我想,既如此,那我明天上去去看看他吧。”來的路上,他也想過這個事。
只是想著問問四哥,沒想到還沒問呢,六哥自己先鬧上了。
真是。
說罷這事,清河王主動提起京城的事。
他來了才一日,就已經看出來虞側妃如今應該是很受寵,參與了不少事。
何況,他在京城,也有一點耳聞。
他費心留意四哥身邊的事,所以總會比別人知道的多一點。
虞側妃這個人,在母妃那也是掛了號的。
跟三姐還非常好,這一年三姐與母妃關系也愈發的好。
雖然這位側妃沒有家世,甚至沒有生育,但是顯然在晉王府已經是不可或缺了。
所以他明白這個時候四哥叫她來,就證明很多事她都是可以聽可以參與的。
當然主要是西河就沒有女人不能參與大事的說法。
就好比太后,當年喪夫帶著兒女撐著家業,什么事不是她做主?
京城里的事倒沒有太大的,如今陛下主張的就是與民休養,南邊暫時的安定下來,最好就是不要再有動亂了。
大安百廢待興的另一邊,就是窮。
打了這么多年,天下死了多少人,想要興旺起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天下白骨累累,想要恢復哪里是一年兩年就夠的?
就算如今民間大量生孩子,那也要十幾年后才能恢復。
何況,就如今來說,百姓們吃不飽的都多,哪有資格那么生孩子?
生了也是養不活。
“父皇夸贊四哥心善,也下旨叫各地官員收骸骨。各地都要好好下葬這些白骨。大哥那邊是第一個跟著的。”清河王笑了笑:“父皇雖然沒有夸大哥,但也賞賜了東西。這事一出,臣子們都上書夸四哥。這事估計你們也知道了吧?”
獨孤鉞點頭。
“二哥也跟著夸,他是太子嘛。不過,他為此發了火,這事雖然隱秘,到底東宮那么多人呢。他發火叫父皇知道了,父皇沒說他,但是也冷了幾天臉。”
東宮屬臣有一部分都是陛下的老臣,跟著陛下多年的那種。
就算儲君是下一個皇帝,但是陛下健在,他們就不可能完全忠于太子。
虞錚輕笑,什么都沒說,只是看了獨孤鉞一眼。
獨孤鉞心里已經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說你看,果然吧?太子不好做。
尤其是獨孤翀本就是個雄才大略的英主,他或許不是十全十美,但并不是莽夫。
他還在壯年,他的太子是那么好做的嗎?
這才一年,可見太子已經諸多掣肘,時間越長,東宮就會覺得約束越多。
而陛下這邊,他是不會允許太子如今就冒出頭,可他就能接受一個龜縮起來的太子嘛?
所以開國之君的太子都難做。
“父皇夸過好幾次了,說四哥這邊弄的好,過年之前送的那個紅酒,祖母很喜歡。”清河王笑呵呵的:“此番祖母叫我帶來不少東西,估摸這幾日也就都到了。三姐姐還叫我帶了東西給虞側妃呢。”
虞錚笑著謝過他和三公主,又詢問了三公主近況如何,清河王一一答了。
快到了晚膳時候,虞錚起身笑道:“我聽聞晌午時候,青鸞殿里王妃就預備了,這都晚上了,不如大王與九皇子去青鸞殿用一頓?”
獨孤鉞點頭:“好,那走吧。”
虞錚搖搖頭:“我便不去了,想來,王妃也想知道娘家一些近況。”她又看了一眼九皇子:“再說了,太后娘娘光惦記大王么?肯定也惦記王妃和孩子們呀。”
清河王馬上笑道:“這是自然,也問候了虞側妃和白側妃的。”
虞錚再度謝過后就道:“妾先走一步,大王不如先派人跟王妃說一聲再去,以免沒安頓好呢?”
獨孤鉞點頭,看著虞錚走了。
虞錚走后,清河王笑道:“四哥有福氣。”
獨孤鉞本不太想說,但是還是道:“東君雖然有些脾氣,但是最懂事不過。有時候,她比我周全。”
清河王打哈哈:“那是,都是周全人!”
他是弟弟,怎么說呢?沒法評價哥哥的妾室啊。
柳氏得了消息,自然趕緊預備。
于是這一晚上的家宴,就只有獨孤鉞柳氏兩口子和清河王,以及郡主。
這都是至親,自然可以一桌吃飯。
有了這一出,柳氏自然也就不計較下午時候獨孤鉞直接叫虞錚去前院的事了。
至于白側妃……
對不起,她好像沒參與進這一趴。
當夜,虞錚睡的極好,甚至夢見了三公主。
起床就寫信,這可太新鮮了。
【對不起,昨晚又昏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