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飛得很低,也不穩,很快就連滾帶爬的跌倒在那。
但是它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再一次起飛。
一次比一次穩,一次比一次高,最后一次,它甚至飛到了樹梢處。
看得出來力竭了,于是落在了樹上。
虞錚由衷的笑起來:“很厲害,再有一個月,你就可以飛出去,去找你的家人或者同類。”
鷹歪頭看了虞錚一眼,然后又扇了幾下翅膀,就一頭俯沖了下來。
獨孤鉞眼神一閃,一把拉過了虞錚,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果然,鷹俯沖的力量很大,落在他的胳膊上就把他的衣裳抓破了。
就算是獨孤鉞這樣的體力,身體也晃了一下。
要是虞錚,肯定是撐不住這個沖擊的。
虞錚笑了:“真是好大的力氣,這要是長大了不是更有力氣?”
她伸手在鷹的后背上摸了幾下。
獨孤鉞看著那只站在他胳膊上的鷹:“是個好苗子。”
“你小時候有沒有養過?”虞錚問。
獨孤鉞側過頭來看她,許久后道:“父皇也不想把鷹養成家雀。”
虞錚笑了:“陛下真有趣。”
把鷹放在驚鴉手上,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回去吧,它今天飛不動了。”
虞錚就握住了獨孤鉞的手,往回走。
那只鷹第一次這么費力的飛確實有點累了,老老實實的由著人托著。
等回到鴻雁閣,驚鴉就把它帶走了。
虞錚看了一眼獨孤鉞的衣裳:“可惜了呀。”
獨孤鉞不在意:“鷹爪鋒利,你以后要小心。”
虞錚點頭:“多謝夫君幫我,夫君真是大英雄,關鍵時候最可靠。”
獨孤鉞挑眉,什么都不說,但是明顯是高興了。
虞錚笑出聲,伸手抱住了獨孤鉞的腰,仰起頭看他,也不說話。
獨孤鉞看了她幾眼就有些不自在了。
“做什么?”
虞錚歪頭:“抱抱夫君啊。”
獨孤鉞抿唇:“白天。”
“嗯?白天就不可以抱抱夫君?”虞錚噘嘴有些委屈:“這是為什么?”
獨孤鉞這回徹底不說話了,但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只是沉默著,垂頭看了她幾眼就抬起頭來。
虞錚笑了一下撒手:“夫君去更衣吧,快用午膳了。”
獨孤鉞卻不急著更衣,坐下來:“嗯。”
“父親要選秀了。”獨孤鉞喝了幾口茶才道。
虞錚點頭:“我聽王妃說過了,夫君有什么想法?”
獨孤鉞搖頭:“選就是了。”
虞錚點頭,看來獨孤鉞也沒有安插什么人的意思。
確實這種安插其實很沒有必要,哪那么容易控制一個人。
“這件事,下面官員自然是會張羅的。但是王妃的意思是,咱們無謂與宮中的娘娘們起沖突,隨大流就是了。既然是廣選,那看來陛下也不是只要高門大戶的。咱們西河選幾個,也不一定真的能入選。不如就選體貌端正的就好了。”
獨孤鉞點頭:“知道了。”
虞錚坐在他對面:“昨天吳秀回話,說咱們做出來的第一批鐵鍋都賣的不錯。這還只是城里,時間久一點,總能叫西河徹底推廣開。”
獨孤鉞點頭:“等幾個月,會更好。”
畢竟地還沒化,很多活兒還做不了。
虞錚撐著下巴笑:“很好啊,欣欣向榮,我最喜歡了。”
獨孤鉞看著她,看了許久也不說話。
虞錚要問,他也只是沉默。
虞錚索性不問了,就那么趴在桌上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話。
直到前頭來回話,說九皇子回來了。
這幾日,九皇子都是住在銀安殿里的,也是兄弟相親的意思。
所以獨孤鉞今日也就不會留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