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搖頭:“也看了,藥也吃了。我身子倒也沒什么大礙,就是陰虧宮寒,不太容易懷孕。”
“哎,不行還是換個郎中再看看,不過你還年輕,倒也不急。”柳氏嘆氣。
“是,姐姐有孕在身,可千萬要注意。好在如今二姑娘和二公子都大了,也不必姐姐如何費心。所以姐姐只管養身子就好。”虞錚道。
“是,可這許多事,我一時也顧不過來。”柳氏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年歲上來了的緣故,這一回懷孕,這身子就不如上一次。這才兩個多月,我就頭暈目眩。郎中和府醫也說了沒事,就是需要靜養。”
虞錚了然:“那您就養著,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
“我知道你也許多事,不過這后院里,我只信得過你,該叫你搭把手的時候還是要叫你的。”柳氏拉著虞錚的手。
虞錚笑起來:“瞧您說的,我再忙,也是瞎忙。哪有這些事要緊?”
柳氏含笑點頭。
“大王此番巡視,估摸還要個三五天回來。中元節就要到了,咱們也要預備吧?”虞錚問。
“自然,這件事你就去忙吧。你也是熟練的,有什么不好辦的,我叫人幫你。另外就是新來的那兩個人,我已經指好了住處,你幫忙看著布置好就是。等她們來了,也是謝你的。”
虞錚嗔怪:“妾是為這個?”
柳氏拍她的手:“好好好,你不是,那我放心給你安排事,還有就是秋冬的衣料,各處提前發了吧。免得就跟去年似得入冬太早,來不及。”
雖說這才七月,可誰叫西河的夏天短呢?
虞錚一一應下回了鴻雁閣。
一回去就見慧娘和杏枝都在候著。
請安后,她倆先匯報了鋪子收益,現在她倆都關著鋪子呢。
慧娘早就不是剛來時候的樣子,如今精明干練,因為幫著虞錚做事,難免要跟前院接觸,有些侍衛們年歲大了沒媳婦或者是死了媳婦的,想娶她的人還不少。只是她自己不肯再嫁。
杏枝兩口子也過的紅火,背靠晉王府,生意做的不錯。
“外頭有什么消息?”
“姑娘您不問,奴婢也要說的。外頭還真有消息。”杏枝蹙眉:“怎么外頭這陣子都傳陛下要改立太子的事?這話……沒頭沒腦,我叫我們家那口子去打聽了一下,城里說這話的人不少呢。”
“哦?改立的是誰?”虞錚問。
“那說的當然是咱們大王了,可這種事……不好說的呀。”杏枝道。
到底是當年在虞家做過丫頭,跟著虞錚,出入虞稻臺的書房見識多了。
虞錚皺眉:“確實,這件事值得關注,還有什么?”
“別的倒也沒什么,主要就是這件事,傳的有鼻子有眼,說陛下厭惡了太子什么的,奴婢就是覺得不該這么瞎說。”
虞錚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看著兩人:“別光說這些了,你們這陣子可好?杏枝姐姐家里好不好,孩子呢?”
“多謝姑娘惦記著,都好著呢。”杏枝歡喜:“家里人健健康康的,跟老家也通信了,那邊也好。前一個半月之前,我家那口子的哥哥來看望,他不是順帶帶回去您給那幾位夫人的禮物么,他自己也說了,在本地也受人照顧,家里也很是不錯。”
虞錚點頭。
這幾年,她與綏州那幾位官家夫人都有交往。
她是女子,并且只是晉王側妃,肯定不好直接與官員往來。
說實話,人家也不屑于跟她往來。
但是跟他們的夫人往來,卻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