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年齡大的人,就越是需要小輩的依賴。
別看有時候長輩們怒罵小輩不爭氣,可誰家不是不爭氣的那一個得到最多?
再說了,又不是真的不爭氣。
獨孤鉞叫人連夜將這些東西送回京城,也凸顯了他的急迫。
身在高位的男人,他們不會不注意自己的事業。
于是本來還只是覺得東君急性子,這會子他也不這么想了。
“下一次,你可以提前做。叫李先生或者鄒先生動筆。”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過幾日叫人給你送一方印。”
要是寫奏疏,肯定是要蓋上晉王的官印,或者是刺史官印。
但是要是給陛下送信,那就可以只蓋上獨孤鉞的私印。
虞錚一愣:“夫君,我拿了夫君的印,亂來怎么辦?”
獨孤鉞不接話:“我會囑咐銀安殿,他們會明白,以免我不在,耽誤了事。”
虞錚就對他笑:“唉,算了,不問了,為了咱們晉王府,我承擔著就是。只是夫君,這件事,最好不要現在就告知王妃,她有孕在身,免得多想。”
獨孤鉞當然不會說。
他又不是傻子,柳氏是嫡妻,她自然要緊。
可東君也要緊,他其實很多時候都會主動去避免柳氏和東君的爭執。
對上柳氏,他很少提及東君的好處。柳氏提起,他也會盡量輕描淡寫。
不過東君聰慧,就算聽到一句半句,她也能理解他的用心。
就為這個,獨孤鉞就覺得東君心性最好。
晚膳豐盛,獨孤鉞習慣性的給虞錚夾菜。
虞錚也給他夾菜,兩個人心情好,這一頓吃的自然也舒心開心。
不過,獨孤鉞來虞錚這里用膳,就少有不開心的時候。
大抵人每次吃飯的時候都心情好了,就覺得飯菜也格外的順口些?
吃過晚膳獨孤鉞不肯再順從虞錚,很快就把人抱進了內室,甚至親口囑咐人不許打攪。
虞錚瞪大眼,這是要做什么?
這些年她對獨孤鉞的了解,他在床榻上沒有什么怪癖啊?
就是個力大專精的蠻牛,幾番調教,略有好轉而已。
見她瞪大眼,獨孤鉞就覺得好笑,但他不笑,還故意板著臉。
“哎?哎?”虞錚掙扎:“夫君你慢點……”
獨孤鉞一言不發,只是動手。
很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了。
素了將近一個月的男人豈是好對付的?虞錚真真是精疲力盡。
什么好話都說了,夫君是不必說了,一聲接一聲的叫。
四郎四哥全都叫了,可惜這廝就是個悶不吭聲。
倒不是不顧她的感受,她也是享受的。
問題是經不住他一回又一回啊。
最后虞錚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能睡覺了,她臨睡前長嘆一聲:“后院美人多的是,你都這么費力氣嗎?”
她很想說這樣的話,你壽命還好嗎?
獨孤鉞自然不接話,心情很愉悅。
雖然,他也累壞了,甚至不比虞錚好。
但是他跟虞錚多年,知道她的習慣,所以叫人進來伺候。
直到兩個人都洗干凈了,才又躺下。
獨孤鉞又來抱著虞錚,虞錚死活不給抱了:“你放過我吧……”
獨孤鉞有點好笑:“好。”
臨睡,他在她的后腦勺上輕輕摸,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以及榻上殘留的味道,閉上眼睛。
還好柳氏家宴時候就說了,后頭三日后院不必請安。
虞錚和獨孤鉞兩個人一起睡到了半上午,還是羅媽媽覺得不像話,叫青霜進去叫了一聲。
這要是不叫,他倆真能一覺睡到下午。
要是虞錚一個人,羅媽媽肯定不叫,累了就睡,睡到下午就下午。
可是兩個人,那就不能不叫。
不像話啊。
獨孤鉞被叫醒,先是蹙眉,睜眼看了一眼側睡的虞錚,半張臉顯得晶瑩雪白,從帳子里漏進來的陽光打上去,絨毛都看得清楚。
她的睫毛很長,這會子閉著眼,眼下一小團陰影。
他本來也沒想什么,可這么看著,他就覺得自己不想起身。
于是,外頭候著伺候大王和側妃起身的人就聽到了一些動靜。
青霜趕緊擺手叫人往后退。
于是,大上午的,奴婢們被迫都在廊下站著,也是很無奈了。
終于能起身,都該是擺午膳的時候了,虞錚滿臉怒容不理會獨孤鉞。
獨孤鉞心情極好,雖然沒有笑,可眼里全是笑意。
看在羅媽媽等人眼里,也高興。
兩個人都餓壞了,這一頓吃的就多。
這一吃飽,下午一點也提不起勁做事。
林布過來回了一次消息,也沒太大的事,外頭的事還在查,抓了幾個人。
還在審。
虞錚此刻都沒有梳妝,也就簡單洗漱了一下,披散著長發呢。
聽完了林布回話,虞錚道:“咱們不是也派人去了靖王那邊打聽,等看看那邊如何說。咱們這邊能不能抓到都沒事。”
虞錚喝了一口茶笑盈盈的:“該做的都做了,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咱們做的,咱們不心虛。叫下面的百姓聽聽流言,倒也不見得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