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宣傳呢?
自己做就是狂,別人做,那可不就是糖衣吃掉,炮彈打回去嗎?
林布都笑出來了:“咳咳,屬下知道了,您放心。既然這樣的話,那屬下就叫下面松松手。”
要是這么快就把人全拿住了,那還怎么傳?
“不過最好還是把罪魁拿住。”虞錚道。
“這屬下知道,您放心。”林布撓頭:“那屬下回去了,這一路大王累了,好生休息才是。”
獨孤鉞點了個頭。
是真的累了,虞錚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兩個人在書房里坐著。
也不坐椅子上了,就在地上鋪著墊子,就跟太后娘娘喜歡的那樣,擺上圈椅。
這里是木地板,并且是鏤空的,保證下面的寒氣不會升上來太多。
再把厚厚的墊子鋪上,也不會冷。
這是夏天呢。
虞錚靠在獨孤鉞的肩頭:“大王寫字給我看吧。”
獨孤鉞也沒拒絕,在一邊的翠黛忙跪坐在地毯上預備,墨汁是每天都要磨好不少的,儲存在帶蓋子的硯臺里,免得側妃即興要寫東西,還要現磨墨,那可來不及。
磨墨這個活兒,一般是給歸嵐做,他手穩,不光會磨墨,也識字。
每天他都會來看著磨墨,保證書房隨時都有墨汁用。
虞錚日常寫的東西多,所以她書房里,書案上一套筆墨紙硯,這邊矮幾上也有紙筆。
墨汁拿來,獨孤鉞接了筆,隨意寫了一行字。
虞錚看去,就笑道:“大王的字更好了。”
獨孤鉞看她幾眼,又寫下兩個字:東君。
虞錚輕笑,翻身跪坐,從他手里接了筆,也寫下了‘獨孤鉞’三個字。
他兩個人的字還是不一樣的,獨孤鉞的字筆鋒開始變得圓融,而虞錚的字,卻更加外放。
獨孤鉞看了一會放下筆,什么都沒說。
虞錚靠著他,又坐回去:“也不知道京城如今究竟是什么樣。夫君你說咱們府上花園里的桃樹今年掛果沒有?”
獨孤鉞想了想,卻也想不起來京城的晉王府花園里有什么桃樹。
“幾年過去,肯定掛了。”
虞錚就笑:“那回去了就有桃子吃了。”
獨孤鉞伸手在她肩頭捏了捏:“你想回去了?”
“我出生在京城,雖然沒了親人,但是人不親土也親啊。夫君是不是忘記了,就只有我,是出生在京城的?”
獨孤鉞后院里的女人這么多,要么是西河去了京城又回來,要么是別的地方進京生活的。
就只有虞錚一個人,她出生在京城。
獨孤鉞搖頭,也沒說是忘記了還是沒有。
他許久后說了兩個字:“會的。”
會回去的。
“這幾年,東宮也不安生,如今那位陳側妃得寵,雖然自己沒生育,膝下也有了兒子。太子對太子妃有了心結,也不如過去維護了。東宮多了幾位美貌女眷,聽說那位陳側妃很會辦事,如今能跟赫連氏平分秋色了。”
獨孤鉞點點頭,這些事他也有耳聞,但他關注的畢竟還在前朝。
虞錚見他沒明白,就說的白了一些:“陳側妃是能時常帶著東宮六公子去給太后娘娘請安的。”
東宮如今就兩個兒子,這個小的排行到了六,可前頭的二三四五全死了。
獨孤鉞看虞錚:“皇祖母喜歡?”
虞錚把頭靠在他肩頭:“太后娘娘是不是喜歡陳氏并不一定,但是太后娘娘表現的是喜歡。”
獨孤鉞這回明白了。
“朝中赫連氏與慕容氏也不怎么和睦,平北王本人倒還可以,可赫連氏家族不小,不能保證都能理智。慕容氏呢,說實話,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虞錚搖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