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位姑娘雖然沒家世,人卻漂亮,性子也不錯。
都是聰明的。
虞錚這邊,回去還是先睡了一覺。
起太早了,扛不住。
不管怎么樣,睡足再說。
獨孤鉞剛走,暫時沒事。睡醒后,虞錚就去了青鸞殿。
青鸞殿里,王妃的內侍付昌也留下來了,他迎上來請安,把虞錚帶到了正殿門口。
月桃早已迎出來:“請虞側妃安。”
“免了,二姑娘和四公子可好?這個時辰,四公子是不是起來了?”
“您好記性,正在吃奶呢,二公主用膳呢。您是不是還沒用?”
虞錚笑了笑:“我一會回去再用,王妃不在,我倒是不用請安了,走一遭也不礙事。”
走進去,二姑娘起身行禮,奶聲奶氣的:“虞姨娘。”
虞錚點頭:“快吃飯,不用管我。我去看看小公子。”
小公子剛吃飽,奶娘抱著,正在拍嗝兒。
虞錚笑盈盈的看了一會:“好生照顧著吧,月桃啊,你好好瞧著奶娘們。對了,叫二姑娘的奶娘們也多看著點四公子,都是有經驗的人。我也沒生養過,還不如你懂。王妃不在,全靠你。”
月桃忙道:“奴婢盡心便是,只是王妃娘娘囑咐的,要聽您的呢。”
王妃就不可能這么囑咐,不過虞錚點頭:“是,用得著我,就叫我。孩子要好好照顧,不過也切記別照顧過頭,一切聽奶娘們的。她們經驗足。”
月桃都應下。
虞錚走后,她緩緩松口氣。
她怕的是虞錚有什么動作指揮。
王妃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真不好說,至少半年呢。
虞側妃今日這樣的態度,她就覺得挺好的。
一切都很好,路上的柳氏是很不舒服。
但畢竟是個大人了,郡主也懂得照顧她母親,所以也能撐住。
獨孤鉞也知道柳氏如今趕路身體很吃不消,他盡量叫先慢一點。
有他陪著,柳氏心情好些。
西河的春天總是來的很晚。
本來這幾天有些暖和,但是就在獨孤鉞和柳氏走后的第六天,忽然又下了一場大雪。
從上午開始,到了入夜還沒停下。
晉王府當然不必擔心,這個季節下雪是很正常的事。
從他們走后,虞錚每隔一日就叫人送信一次,就是這回送信的人走得慢了。
南方的戰事已經進入尾聲,果不其然,那孫世勇本不是什么厲害人。
就算手里有兵,可其實他手下的將士們本心里也不想打仗了。
與他一道起兵的吳沖已經戰死。
另兩個范仲與尤白溪已經有了退意,只靠他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守住臨城。
至于攻陷嘉城這事,他想都不敢想。
二月二十,孫世勇手下的十五位將軍帶著士兵嘩變。
二月二十七,僵持七日后,嘉城從內打開。
孫世勇手下偏將李琦帶頭,綁著孫世勇以及他的四個兒子還有侄子出城獻降。
三月初二,范仲自盡。他的兄弟兒子全部被拿下。
三月初六,尤白溪出城投降。
至此,這場總共也就兩個多月的叛亂平息,就這么徹底平息。
雖然當地百姓們還有些惶惑,可他們也是朝廷的百姓。
至此,大周殘留下來還有機會能夠造反的勢力被肅清了個七七八八。
有一些逃到了更遠的南方的人,已經不值一提。
比如,尤白溪的弟弟帶著一隊人,深入了滇地,那里已經不再是大安的管轄內了。
這幫人被押送回京,南方整個清理了一次,重新安排了官員。
與此同時,晉王一行人也即將回到京城。
在一處必經之路的上方,早一個月就離開臨城的周先生戴著草帽,正在曬太陽。
連城靠著石頭半躺著:“有什么好看的啊,又看不清楚。聽說晉王長得也不錯,肯定也配得上咱們家姑娘了。唉,我都沒見過姑娘長什么,不過你都這么好看,姑娘肯定也不差了。”
周先生笑了笑:“那她可能不如我。”
連城噫了一下縮脖子:“大男人,要什么好看。”
“那你夸我做什么?”
連勝嘖了一下:“實話實話。”
“是看不清楚了。”
下面,林布等人早就發現山上有人。
不過他們雖然警戒,也沒太在意。
這里的山陡峭,那兩個人就在半山腰上歇著,不可能是刺客。
無他,刺客除非會飛,不然那么遠的地方,等他們沖下來,正好束手就擒。
所以,林布他們只是盯著,也不在意。
獨孤鉞也仰頭看了一眼,也沒在意。
這里距離京城不遠,這一路他們都有防備。
不過,就在前天,陛下派來了五百多禁軍接應。
這一來,就算有人有心思,也不敢輕易動。
也正因這一手,朝中眾人對晉王的重量又加了一層。
陛下與太子如今爭執不斷,卻忽然對晉王這樣,這可真是難說。
主要是,陛下這一年多來身子是越來越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