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嘖了一下:“要不我去殺了柳氏?”
“那可不行,這一關,就叫她自己過吧。”周先生笑盈盈的:“小丫頭那么厲害,她早就想好了。”
連城抖了一下:“我感覺……叫你們兄妹盯上的人是真慘啊。”
周先生看著他,也不說話。
被這么一張臉盯著,連城是個男人也有點頂不住,站起來扭頭就走:“咳咳,做飯了。”
周先生笑了一下,繼續喝茶。
現在,他什么都不想琢磨,剩下的事,回頭再想吧。
朝中的殺戮仍然在繼續。
赫連氏一族注定是要被陪葬了。
可憐赫連素與他的兒子們其實都是英雄,一致對外的時候,都是信得過的兄弟。
一旦涉及站隊皇室,就難免有此一劫。
太子麾下好幾位將軍全部下獄,當日死了的就算了,死不了的,都要看著自己的家族遭難。
也就幾年前,他們才一步登天,如今,就成了階下囚。
虞錚接連收到兩份消息。
第一份是于忠的,第二份是來自獨孤鉞。
也許是路上不好走,這一次這兩封信,竟然是前后腳來的。
虞錚看完消息,也很震驚。
太子會反,這不意外。
但是東宮如此慘烈,她沒想到。
對于獨孤鉞來說,太子死了是好事。這是出于利益考量。
當然,對于弟弟來說,哥哥死了,怎么都是悲劇。
虞錚將消息跟前院人一說,眾人也很意外。
“二皇子和皇子妃的吉穴要趕緊預備好。”雖然廢為庶人了,但是她還能怎么叫?直接叫名字?
就再叫一聲二皇子吧。
“陛下雖然……但是畢竟是親子,這件事不能馬虎了。”
眾人忙都應下。
虞錚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是她來布置安排獨孤旭夫婦的安葬。
真真是世事難料啊。
“那……大王說了咱們什么時候回京沒?”魯青問:“清河王來,是不是一并回去?”
虞錚搖頭:“這個,要看陛下旨意。”
畢竟獨孤鉞回京,只是去給母親祭拜。
理論人,他還要回來的。
所以不能接了眾人走,要等陛下說。
魯青點頭:“是屬下魯莽了。”
虞錚搖頭:“清河王來,還要一些時候,先叫人去安排打理這些事吧。這件事辦的要好看,但是低調。”
畢竟是罪人,要是下葬安排的大張旗鼓,那也不是好事。
“咱們盡管把墓地該有的都預備好,對外,就什么都不說了。”李先生道。
虞錚點頭:“如此最好。”
等前院的事商量完了,虞錚就想著,事到如今,后院里該宣布的也要宣布一下了。
太子都沒了,她還瞞著消息,不像話。
虞錚回去后道:“去白側妃那說一聲,下午叫眾人都去她那,我有京城消息。”
堆雪應下,卻猶豫:“為什么不叫來咱們這?”
虞錚看她:“叫來咱們這,回京后王妃怎么說?”
堆雪一愣:“奴婢知道了。”
白側妃聽了消息,那是迫不及待。
虞錚午膳后,小憩一會才往白氏那去。
后院眾人已經都在這里候著了。
虞錚言簡意賅:“京城巨變,太子謀逆身亡,陛下廢了他的名位。此刻清河王正扶靈往西河來安葬。大王安然無事。”
眾人都是大驚,白側妃當即站起來:“四郎沒事?”
虞錚搖頭:“沒事,不過京城此時事務繁多,大王一時回不來。”
白側妃扶著過分驚慌的心臟坐回去:“太子怎么……那……沒了太子……是不是要重新立太子?那大王他……”
“白姐姐,慎言。”虞錚嚴肅道:“這些話,不要亂說。尤其不能從西河晉王府傳出去一個字。”
眾位侍妾忙道:“妾都明白。”
白側妃臉上有些掛不住,哼了一下:“我又不傻。”
虞錚笑了笑:“眼下京城里不安生,一時半會的,大王也回不來。這段時間,諸位姐妹切記謹言慎行。畢竟是皇子新喪,這衣裳穿戴,就素凈一段時間吧。”
眾人忙都應下。
“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京?大王說了沒有?”白氏急切。
虞錚……
唉。
“白姐姐,大王是回去祭拜的,忙完了一攤子事,就該回來了。”她看著白氏。
白氏不解:“可是……”
“白側妃,這些事,咱們都不能說。”慕容氏笑了笑:“虞側妃說的對,大王是回去祭拜的。忙完了就該回來了。”
白側妃看了她一眼,深深蹙眉:“你們倒是同氣連枝的。”
虞錚又笑了笑:“非常時期,白姐姐也該知道的。這時候,陛下身子不適,周王生死未卜,靖王和端王都有傷在身。咱們王妃也病了。”
虞錚說完,就抬手。
堆雪把一個小匣子放下,退后了一步。
虞錚道:“這里頭,是諸位姐妹這段時間的書信。放心,都沒開封。大王的意思,這段時間不許咱們通信。如今拿來給諸位。不過大王的意思,還是不可以私自送信出去。希望姐妹們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