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驚訝,但是也不敢多說。
白側妃蹙眉:“你也不敢瞞著我們!”
虞錚又說了一次:“大王的意思。”
“大王究竟怎么囑咐的?你說了就是?”白側妃有些惱怒:“你我都是側妃,這些事,你是不是該與我商議?”
虞錚看著白側妃:“白姐姐要是不信,回頭問問大王就是。要是我有做錯了的地方自然給白姐姐賠罪就是。”
“兩位側妃息怒,這都是小事,特殊時候,確實不該信件往來。別的不說,要是有心人做了手腳,到時候可是害了咱們府上。”左氏忙打圓場。
白側妃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左氏后不再開口。
也沒什么要說的,虞錚說完就起身:“諸位姐妹要是有需要,只管來找我就是。我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那一刻,其他妾室就站起來,這時候也都賠笑恭送。
白側妃看著這一幕,蹙眉看了一眼眾人。
眾人散了后,白側妃才看自家送來的信。
消息都是滯后的,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晉王受傷的事。
這信件里,自然不包括近期的事,沒那么快。
白側妃果然很擔心,不過這會子大事太多,她內心震撼,一時說不出什么來。
回到鴻雁閣,虞錚有點疲憊的歇著。
“側妃,您看還需要準備什么?清河王來,住前院,不過路上也還要時候呢。”青霜問。
虞錚搖搖頭:“我方才把六皇子忘記了,你叫聽松去前院說一聲。給他預備好素服。”
獨孤旭的死,算是罪人,所以不會有人為他戴孝。
但是做哥哥的死了,做弟弟的總是要意思意思的。
晉王府如此,那六皇子也該如此。
她揉了一下額頭:“還有什么事,是我忽略了的?”
青霜想了想:“沒有了,您也不要太費心,就算是您忘記了,還有前院的人呢。”
虞錚聽著這話點頭:“說的是。”
“囑咐下去,后院太過鮮艷的東西收起來,等那一位下葬后再說。”
青霜應了一聲就去了。
虞錚想了想,去書房寫信。
兩封信,一封信就是告知府內近況之類的。
另一封信,是她的家信,單獨寫給獨孤鉞的。
兩個人分別也許久了,該寫封信。
一切都在進行,虞錚的信送到的時候,京城第一批該殺的腦袋已經摘掉了。
陛下憐憫赫連氏一族功勞,并未誅滅全族,赫連素的三個孫子全都活下來了。
不過,所有成年男人全部處死,女眷絞殺。
雖然罪名上,太子妃赫連氏和她哥哥平北王赫連征罪孽深重,但是畢竟赫連素在世時候戰功赫赫,對陛下還有救命之恩。
要是真的絕了人家滿門,別的功臣怎么想呢?
跟隨太子的那些人,本人必死,但是對于他們的家族,陛下還是抬了抬手的。
所以這一次并沒有一家真正被全滅。
但是那又如何,剩下的不過是些婦孺,要想再起來,又要多少年?
何況背上這種身份,直到三代之內,他們都沒有機會進入朝堂。
城外殺頭,詔獄上刑,每一天都有人被拉出去。
城外荒崗埋下一個又一個墳堆,早已分不清是誰家的。
陛下在早朝的時候宣布,他有生之年不再立太子,等他百年之后,晉王獨孤鉞繼承皇位。
這便是不立而立。
從此后,晉王永遠的跟兄弟們拉開了距離。
總覺得到了這一天,是如何的激動人心,是如何的與眾不同。
可真正到了這一天,獨孤鉞并沒有覺得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