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靈柩送去墓地邊停下,該有的祭拜都有,沒有超了禮數的,但也禮數周全。
晉王府已經預備好了地方,清河王跟眾人寒暄過,拜見過虞側妃后就跌倒了。
實在是累。
這一路馬匹都換了幾次了。
虞錚安頓眾人都吃上飯。
清河王的身邊的侍衛領率羊辯不敢休息,他還要看下一步怎么安排的。
虞錚親自見他:“這邊該安頓的都好了,雖說是獲罪,但是畢竟也是陛下骨血。不能隨意下葬。后日是個合適的日子,就那一日辦。不必驚動別人,只咱們自家人辦了就是。你只管休息就是,今日明日都可以好好休息。其余的,都有我們晉王府來操辦就是。清河王這一路著實辛苦了。”
“多謝側妃,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羊辯松口氣,這就好,他就擔心晉王不在,晉王府這邊沒人做主呢。
出了外頭,良玉就笑:“我說你還不信。”
羊辯搖頭:“畢竟不是咱們的地方,問清楚好。”
不光不是他們的地方,他們家大王畢竟跟獨孤氏的皇子們還不太一樣。
但凡錯一點,就叫人誤解。
良玉也明白這一點,點點頭:“快去歇會,我這腿是不成了。”
大家都累壞了。
獨孤旭一家的尸首停好,虞錚的心事也少了一樁。
清河王這一覺睡醒,天都黑了。
他一個激靈坐起來揉臉:“什么時候了?”
“回大王,天剛黑,您別慌,什么也沒耽誤。”良玉趕緊掌燈:“您先起來用膳吧,虞側妃都安頓好了,如今府上一切就緒,只等后日安葬。”
“哦,那我先去見見她。”
“哎喲!大王,這什么時辰了,您怎么能去?”良玉拉住他:“您這是睡糊涂了?”
清河王一愣,拍了一下腦門:“真糊涂了,那明天再見,有飯沒有,餓死我了。”
“這就擺膳。”良玉笑呵呵的出去囑咐。
清河王狼吞虎咽吃完飯,又沐浴過后,舒服的嘆氣:“這位真周到。”
良玉笑呵呵:“可不是,這邊大事小情,都是這一位做主。等以后,咱們也不能疏忽,回去得跟王妃說說呢。”
清河王點頭:“沒事做了,我繼續睡,你也睡去吧。”
第二天一早,虞錚到了前院見著了清河王。
清河王很不好意思的表達了昨天太累禮數不周。
虞錚也笑呵呵的說自家人無所謂,一派和諧。
說好了明日的事,虞錚主動:“依我的意思,明日六皇子也該出席,清河王看呢?”
提起六皇子,清河王倒是意外,這一路就沒想起來這個人。
眼下這意思,他忙點頭:“還是您想的周到,應該的。”
虞錚輕嘆:“唉,我早已叫人把素衣送去了,一會叫人去說一聲,明日就一道去。我畢竟是女人家,許多事還要清河王周全。”
“您客氣了,您安排的好,我來了就辦事。多累您了。”清河王也尷尬。
這嫂子也不能叫……只能這么著了。
尷尬的會面結束,虞錚叫人去白側妃那說了一聲。
明天還是要出面的。
墓地準備好許久,這時候也不必換棺木,一定是不能再開棺了。
虞錚等女眷離得很遠,遠遠的看著獨孤旭一家下葬。
大大小小的棺木都在一個地方。
不管曾經多么叱咤的人,死后,也只是埋入黃土罷了。
不見哀樂,沒有哭聲,看著他下葬的人多,親人卻只有六皇子和清河王這兩個人。
如果嚴格說,只有六皇子這個一早就排除出皇位爭奪的親兄弟一個。
而此時的六皇子站在那,內心也是一片茫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