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松小小聲:“奴婢聽著,應該是慕容氏也聽說了王妃娘娘的身子不好了。”
虞錚冷笑一聲:“有些人就像是鬣狗。”
不需要怎么挑動,給他們一點機會,一根引線就可以了。
他們自己就會把對手咬死。
慕容氏當初跟赫連氏也鬧,但是很明顯慕容氏干不過人家。
如今他們未必不是低看了柳氏一眼。
虞錚心里并不為這兩個家族可惜,要想這個國家太平繁榮,這樣的家族本來就要打壓。
她只是做了一點點事,她只是預料到慕容氏不會死心。
以后只要有機會,她不介意親自送慕容氏一程。
“奴婢從太醫那打聽了一些,王妃娘娘如今嚴重的很。每天要喝好幾次藥,還是腹痛不止……”聽松蹙眉:“太醫不敢說的太直白,但是王妃娘娘這有些嚴重。已經有了發熱的癥狀了。”
虞錚蹙眉,子宮感染,這在如今只能靠自己。
沒有抗生素,她能否自愈真的只能看本身。
“奴婢按著您的吩咐,并未多說什么,只說請太醫盡力。”理論上,柳氏是主母。
所以虞錚的奴婢也不好命令太醫,但是可以請求。
“你做的好,后頭不要打聽了。”虞錚輕輕的。
“是,奴婢明白。”聽松應下。
“去吧,辦事去吧,你辛苦了。”虞錚擺擺手。
“奴婢不辛苦,只要為您辦事,奴婢只覺得有勁兒。”聽松笑了一下又收住,畢竟是孝期,不能笑。
虞錚點頭看著他走了。
“沒有專門封住消息,慕容氏也能打聽。他們只怕是得了更準確的消息,聽著王妃娘娘這病是不成了。”青霜道。
虞錚點了個頭:“要不是如此,他們不會消停。都覺得太后娘娘說句話就一定管用,那怎么可能?爭一下,就是幾十年的富貴。不然太后娘娘一去,他們家就要走下坡路了。”
說的殘酷一點,慕容氏就是在等,等柳氏死。
柳氏要是不死,柳家還要出事。
柳家也不弱,但是一來是人家蓄意要害你,二來柳家比起慕容氏還是差得多。
慕容氏家里初封就是國公了。
柳家至今仍舊是侯爵。
雖然爵位不能證明一切,但是柳家當家,柳氏的父親掛著二品將軍的銜兒,卻沒能掌握實權。
按著正常軌跡,等柳氏成為皇后,她娘家不愁實權,誰能想到,人家就不想叫你做這個皇后呢?
到了送葬這一天,柳氏是被扶著往靈堂去磕頭的。
女眷們不會去皇陵,她們只需要在宮中送行就好了。
柳氏在前,后頭是虞錚等人。
柳氏能走到這里,她本人甚至已經不清醒了,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
與其說是被扶著,不如說是被兩個人架著。
支撐著她全程磕頭。
虞錚看著她,什么都沒說。
女眷們的在禮儀官的指揮下哭,在禮儀官的指揮下跪,在禮儀官的指揮下起來。
大行皇帝的棺槨在眾人的哭聲中被抬起來,緩緩抬出去。
獨孤鉞帶著兄弟們,兒子們,侄子們要送到皇陵。
女眷就在外頭跪著,等著大行皇帝的棺槨出宮。
這本就是個繁瑣又漫長的過程,等棺槨終于走出皇宮,這就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終于得以起身,虞錚伸手扶柳氏,可一個人是不能扶起來了。
柳氏身邊的丫頭碧枝扶著另一頭。
柳氏整個人身子都是軟的,她還沒昏迷,但是也差不多。
虞錚蹙眉:“傳轎子,先把娘娘送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