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科舉,大概是因為那道《祈賢令》,這一次來考試的,很多人歲數都不小了。
大概也是被前朝耽誤了的,前朝后期科舉就廢了,就算還有,基本上也輪不到正經讀書人。
都是朝中裙帶們的關系,買賣官職都不稀奇,何況是考試?
如今這些四十歲以上的讀書人們來考試,倒真有真才實學。
大概是經歷過動蕩,他們反倒是更看得清這個世界。
最后陛下他們最好看的十幾張卷子里,一大半都是歲數不小了的。
虞錚就笑道:“看來今年的狀元郎是年紀只怕不小。”
獨孤鉞點頭:“我看這個尤甚極好。”
“先不說文章,這個名字倒是真的好。”虞錚笑道。
兩個人從宣政殿回到清寧宮,正好一直盤旋在天的金雕落下來。
抓住架子的那一下,就在架子木頭上劃出兩道抓痕,它越來越大,力氣很大,爪子鋒利。
架子上已經有不少痕跡了。
虞錚走過去:“來。”
那金雕看了她一下就從上頭的架子走到下頭來。
虞錚在它翅膀上摸了一下:“給我看看翅膀。”
她伸手拉了一下金雕的翅膀,金雕就把一雙翅膀都展開。
這么看著,是真的不小!
它約莫有個十斤多,翅膀展開足有兩米。
虞錚檢查了一下,沒見破損:“給它看看有沒有蟲子,配置的藥水給它抹一點。”
畢竟是長毛的,鳥類身上也會有寄生蟲,倒不是怕它傳人,主要是怕它被寄生蟲折磨。
“娘娘您放心,奴婢定期會給它弄。”驚鴉忙道。
驚鴉還算少數能摸到金雕的人,主要是金雕知道這個人會幫它。
獨孤鉞全程就站在廊下看著她和金雕互動,等四皇子跑出來,第一時間都是來看母后玩兒鷹。
“母后,它為什么不下來啊?”
“它身子太大,下來的話,下次不好起飛。”虞錚伸手,在丫頭們端來的水盆子里洗手后才摸了一下四皇子的額頭:“怎么還出汗了?”
“回娘娘,四皇子方才玩的有些厲害,奴婢們已經用帕子給擦了,也換了干衣裳,許是這一走動又有些出汗。”奶娘趕緊解釋。
她們可不敢不盡心。
虞錚點頭就牽著孩子:“走吧,進去。”
“對了,三皇子那邊如何了?”
“回娘娘,這些天有些犯病,不過聽太醫說比去年好些了。如今三皇子又大了一歲,吃的比以前多一些,也睡得安穩些,那病也有了起色。”堆雪回答。
虞錚點頭,看獨孤鉞:“淑妃以前養孩子還是經驗少了。”
獨孤鉞點頭,確實。
他也這么看。
“太皇太后娘娘那邊下午時候傳話,說是明早不必帶新人過去,等十五再說吧。”堆雪上了茶之后道。
虞錚點頭:“那也可以,沒幾天了。”
“新人聽話嗎?慕容氏的聽話嗎?”獨孤鉞翹起腿端起茶問。
“這幾天不都跟陛下在一起,沒顧上她們。”虞錚說著就看堆雪。
堆雪忙道:“回陛下話,新來的妃嬪都守著規矩呢。”
才進來,能怎么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