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保準也嚇一跳,娘娘太過客氣,至今還叫我一聲叔,我真是……”
“娘娘是個好人。”吳氏嘆氣。
于忠笑了。
好人嗎?
不見得。
娘娘愿意做好人,但是她下手從來也不會軟。
但是對他一家子,確實是再造之恩。
虞錚在宣政殿中,看見了一些任命書。
其中就有齊景升,他被派往永州赴任,從七品的官職,說實話不算低了。
總要一步一步熬上來。
這時候宣政殿只有虞錚和獨孤鉞,虞錚便道:“聽松?”
聽松忙過來:“娘娘,奴婢在。”
“你去取二百兩銀子,再取幾匹好布料,布料要女兒孩子都能用的。送去齊家交給齊景升或者他娘子。與他們說,這是看在虞家和齊家的交情上。不過也要轉達給他,陛下用他,是希望他做出成績來,別辜負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是。”聽松心都突突了,娘娘真是大膽啊。
“轉告他,要是敢貪贓枉法,我第一個不會饒恕他。叫他念著些過去的苦楚,想著點治下的百姓。”
“是,奴婢一字不漏的轉達。”
聽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看陛下的臉色,直接彎著腰退出去了。
獨孤鉞當然不高興,但是東君就這么當著他的面說這些,他這個不高興就很難發作。
但是臉色不好看是一定的。
虞錚看過去就笑:“夫君莫不是醋了?”
獨孤鉞冷哼一聲:“沒。”
“別生氣了,就這么一回。聽說齊家這些年也不好過,去了任上少不得需要銀錢打點,要是我家里人還在,也會這么做的。”
獨孤鉞不說話。
虞錚就站起來走過去拉他的手:“犯不上為他多心。”
“喝茶。”獨孤鉞說了一聲。
虞錚就給他倒茶:“夫君只會欺負我,從我進了府那會子開始,夫君還不是沒看上我。”
獨孤鉞……
“沒有。”
是有,他確實那會子對東君沒興趣。
其實什么時候才開始認真覺得東君好,他也不記得了。
不過那時候沒看上也沒什么好說的,人不都這樣,相處久了才知道好處么?
虞錚搖頭坐下:“反正你偏心的很。”
獨孤鉞看她一眼:“你又故意說我。”
“沒,我不敢的。”虞錚噘嘴:“陛下可以欺負我,我不敢欺負陛下。”
“不說你了。”獨孤鉞喝了一口茶,翻開公文。
虞錚也不說話,展開了面前的東西。
宮里人多,事情也就少不了。
到了七月初的時候,先帝的太妃蔡氏病重。
蔡氏原本在西河王府的時候,是先帝的妾室。
也是先帝比較早期時候的妾室,歲數是比先帝大兩歲的。
早年很是得寵,狝皇后去世后,她管家管了好幾年。也生育過好幾個孩子,只是只活了一個,就是如今的瑞王。
不過后來潘氏進府,其他妾室都失寵了。
陛下登基之后,她是淑妃,雖說是失寵了,但是陛下給的待遇是極好。
瑞王不算得寵的皇子,但是貴在老實本分,母子倆不出眾,卻也安穩。
其實看看先帝的兒子們,很難說瑞王過得不好。
靖王一向不受先帝待見自不必說,獨孤旭已經去了。
宣王折騰了一圈,早已嚇破膽子。
周王倒是沒事,可受過那一次傷,也已經毀了根基,如今時常病著。
倒是清河王意氣風發,但他到底不是先帝親生的。
這般看來,瑞王有后福。
所以蔡太妃這樣的人病重,宮里還是要重視的。
蔡太妃也是早年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又接連喪子痛苦傷了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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