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先帝過世后,她就一直不怎么好。
熬了幾年,如今是熬不住了。
虞錚這段時間一直叫人照顧著,如今聽下面這一說,只怕是不成了。
“這算什么呢,怎么接連有人去了?”羅媽媽皺眉。
“這有什么新鮮?這么大的一個京城,哪天沒有人去?都是病,沒法子的。”虞錚搖搖頭。
她親自去看望,蔡太妃已經起不來了,話倒是還能說。
瑞王夫婦如今住在宮里伺候著,瑞王妃葉氏算是最低調的一個了。
貴太妃也一直在這里照顧,其實就是熬日子。
虞錚看過之后,就囑咐各處趕緊預備。
陛下也叫人送來不少東西,給長輩的,只能說孝敬,不好說賞賜。
不過瑞王還是要謝恩。
七月雨水多,一聲響雷過后,雨點子砸下來。
虞錚看著一步一步挪到了廂房的金雕就笑,這種大鳥就是這樣,走路看著傻乎乎的。
她起身撐傘也走到了那邊。
“淋濕了吧?”虞錚笑著伸手摸摸金雕的翅膀:“濕了也沒事,今天不去打獵了,喂你可好?”
金雕的喙碰了一下虞錚的手,歪頭看她。
其實金雕這種猛禽,它并不會有那么溫順。
它只是因為從小落在了人堆里,所以才會跟人熟悉,不會隨便攻擊人。
但是要說它真的跟虞錚有很親密的感情也不見得。
虞錚覺得這個小小的腦袋可能沒有那么強大的思維能力。
大概還是習慣吧。
不過虞錚不介意,她還是挺喜歡它的。
她就喜歡金雕身上那去不掉的野性,喜歡看它飛起來的時候鳴叫。
雨越來越大,虞錚就坐在了廂房廊下。
雨滴砸下來的時候,地面上一個一個小泡,然后破掉。
聽著聽著虞錚就困了。
她索性往后躺著睡在了這張小榻上。
堆雪趕緊指了指一邊站著的小丫頭。
那丫頭就趕緊點頭去正殿里抱來一張毯子,她們給虞錚蓋上,就站在一邊守著。
架子上的金雕也閉上眼,好像也睡了。
雨聲很有規律,叫人聽著睡得也舒服。
畢竟是在這里睡了,所以就怕吵,所有人都輕手輕腳的走動。
等虞錚睡醒一覺,只覺得神清氣爽。
有時候就這么忽然在一個地方睡一會,感覺特別好。
她站起來伸懶腰,外頭的雨依舊在下,只是小了一點。
“一會去接讀書的那幾個回來,別淋雨。”虞錚打了一個哈欠:“睡餓了,一會叫小廚房做點好吃的,我想吃魚。”
“是,娘娘放心,肯定有的。”
但是愉快的時間是短暫的。
虞錚才吃了午膳,還想著今日沒什么事,再躺一會。
睡不著了,但是躺著也舒服啊。
沒想到聽松緊急來回話,說是蔡太妃那邊不成了。
虞錚剛趕過去,就聽見里頭的哭聲,蔡太妃去了。
瑞王夫婦都在這里,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人既然不在了,就是辦后事。
虞錚早已叫各處預備了,一個太妃的喪事,也可大可小。
有瑞王在,她身后事不會難看。
獨孤鉞下旨,叫各處好好辦,也特地來上香。
不過蔡太妃也不能在宮中停靈的。
當日就送出去了,祭拜都在外頭。皇家專門停靈的地方。
瑞王是要守孝了,別人倒是不必。
陛下有心,也就守七天,這就算是給這個庶母的體面了。
其他親王們意思意思,三個月就好。
但不是說守孝三個月,而是說三個月內府上就不宴飲歌舞了,盡量簡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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