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身子是確定一日不如一日了。
她之前倒沒有什么大病,但是小毛病不斷。并且平時吃的也沒有以前多,又總是晚上睡不著,半夜醒來,這樣就挺磨人的。
夏天的時候還不見怎么樣,到了這一年深秋的時候,剛過完中秋沒幾天,她就又咳嗽起來。
并且這一次病勢洶洶,才咳嗽了一天過去她就開始發燒了。
太醫們也不敢懈怠:“深秋之時,天氣漸涼卻燥氣當令。此乃涼燥之邪侵襲人體。肺為嬌臟,喜潤惡燥,今燥邪與寒邪相兼,束于肌表,肺失宣肅,故而發為咳嗽。
兼見惡寒發熱,頭身疼痛。此乃涼燥犯肺之證,當以溫潤止咳之法,疏散風寒,潤肺止咳,不可操之過急啊。”
獨孤鉞點點頭:“好好的治。”
虞錚蹙眉,這病對于一個將近八十的老人來說可不輕啊……
簡單來說就是秋天天氣燥,太皇太后身體也是有些燥,然后這個時候又著了涼。
這么冷熱交替下來,年輕人也扛不住,應該是肺部有炎癥。
“一定要盡心伺候太皇太后,千萬不能懈怠了。還請太醫將飲食上需要禁忌的一些東西都說一說,回頭我吩咐小廚房著重注意。”虞錚對幾位太醫點點頭。
太醫們忙應下,趕忙去寫方子和禁忌。
虞錚手拉了一下獨孤鉞的手:“陛下別太擔心,太皇太后娘娘洪福齊天,這點小病打不垮她的。”
獨孤鉞點點頭,內心卻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祖母是剛強,可她年事已高。
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就已經傷心不已,這幾年三病兩痛的。
如今這病又來的這樣兇猛,他真不敢想。
無論他有多么不想承認,但太皇太后已經是七十八的人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啊……
歲數大的人一旦病起來看起來就是非常嚴重。
太皇太后整個人躺在那里,讓人瞧著也覺得不吉利。
第一頓的藥熬好了端來給她喝,她撐著同心的手,把那一碗藥喝進去,又開始咳嗽起來。
好歹沒吐。
虞錚他們到了天黑的時候才回去。
一回去虞錚就吩咐:“傳話給幾家王府和公主府,不管怎么說都要進來看看。明天我親自去侍疾,先免了后宮的請安。只叫德妃和嬪位上的兩個人都去看看,告訴其他人不要亂走。”
聽松應了,趕快去傳話。
“辛苦了東君。”獨孤鉞嘆了一口氣:“不要累著你自己。”
“有夫君關心我就累不著,倒也沒有什么別的事,就是大公主的婚事。”
“我知道你費了很多心思。”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著實辛苦你了。”
“夫君現在跟我說話如此生疏?”虞錚看著獨孤鉞:“夫妻兩個人生疏至此嗎?”
“不是。”獨孤鉞只是很多時候都想表達他覺得東君辛苦了。
可是很多時候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我永遠都不會跟你生疏的。”獨孤鉞皺眉。
“那別難過了,祖母是個豁達的人,她也不會喜歡夫君這樣的。”虞錚在獨孤鉞的眉心摸了一下:“夫君要撐起來啊……”
獨孤鉞一把把她抱住,死死的抱在懷里:“放心,有我呢。”
第二天一早晚輩們都來看望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也只是見了一面就叫大家先回去。
虞錚帶著三位嬪妃伺候在側,太皇太后也說不需要。
不管她是否需要,大家做晚輩的總要盡到這個責任。
最后太皇太后只留下了一個人,那就是太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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