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虞錚也被太皇太后趕走了。
“您也別著急吃著藥呢,總會好的。您身子一向好。”太貴妃服侍太皇太后喝了茶。
“你坐下吧,我留你也不是讓你伺候我,你也一把年紀了。”
太貴妃不知道太皇太后要說什么,她只能順從的坐下。
她一輩子都在順從太皇太后,至少不管她內心有多少想法,表面上總是順從的。
“我留你就是想問問,外頭如今都喊著要立太子,依你看皇帝是個什么意思呢?”太皇太后也算語出驚人。
太貴妃內心百轉千回,不過響鼓不用重錘。
她也只須臾就明白了,太皇太后不是問她,太皇太后是問她兒子呢。
要說陛下對于立儲的心思,清河王肯定是知道的。
“嫡子在那兒,陛下不會有別的心思。”太貴妃明白,太皇太后這是擔心在她閉眼之前看不到這件事。
但虞皇后無所出,也不見她過分扶持其他皇子,所以立儲這件事應該是沒有什么可爭議的。
“我這病啊,能不能好都不好說。便是好了,又能有幾年,我都快八十了。”太皇太后搖搖頭。
“你也不用說那些虛的來勸我。”見太貴妃要開口,太皇太后抬手指住她的話頭。
太貴妃從善如流,果然沒再說。
“我這個年紀如今做皇帝的是我的孫子了,我還能管多少事?我只是操心……看著他立儲也就放心了。”
“是,您也是為了咱們大安的天下。不過依我看,陛下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只是前朝的事實在太忙了,陛下他還沒有把這件事安排起來。您不妨直接跟陛下說。”
太皇太后點點頭:“也是,方才該留下皇后的。”
太貴妃笑了笑,心想您不是不確定才不留皇后的嘛。
第二天獨孤鉞來看望的時候她就提起了這件事:“你若沒有別的考量,也該早些立儲,也算安了天下人的心。省的又鬧出你老子那會兒的麻煩事兒。”
“好,那明日就下旨讓各處安排起來。”獨孤鉞沒有一點磕巴。
他確實沒有別的心思,如太貴妃所言,他確實是因為太忙,沒來得及罷了。
“那就好,那就好,趁著我還在,好歹看你坐定了大事。”
獨孤鉞拉了一下她的手:“別說這個話了。”
太皇太后點點頭也沒有再說,只是總有許多的不放心,越是覺得自己不久于世,就越是有諸多不放心。
立太子的旨意宣布的時候,虞錚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立太子是個大事,下圣旨容易,但是要大典,那就不是一下子能辦的。
首先是要看個好日子,但是今年已經沒有合適的日子了。
不過也不著急,四郎才多大?過幾年再辦也是一樣的。
太皇太后也并不執著于這個,反正立儲的圣旨下了,這件事就已經是板上釘釘。
不過太皇太后想了很久之后還是單獨把虞錚叫到了她這里。
萬福宮中,太皇太后還像是第一次見虞錚的時候一樣,坐在地上,只是她如今精神大不如前了,非要這樣坐著,挺受罪的。
她倆第一次在這里相見的時候,虞錚還是獨孤鉞的側妃。
那時候因為陸珍的死,她又要敲打,又要安撫。
而今,虞錚已經是皇后了,今日的對話也成了試探和安撫。
“人啊,到老了舍不得死。可誰還能活千萬年呢?這一回我便是熬過去了,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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