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后娘家以及柳家,這就屬于是既做不出成績來,還老給他添亂。
他看他們只會覺得煩,反倒是沒存在感的左家好多了。
他叫人把虞錚請過來,叫虞錚親自看卷宗。
虞錚看完之后皺眉:“毫無實證,只憑一張嘴。所以說查出來個月之前這個小管事確實得到了一筆錢財,但是只憑他說的我就不信。辦這種事還要左家長子親自出面?且不說他有沒有這么平易近人,就說難道他不怕事情敗露之后被人揪出來?”
獨孤鉞點頭:“是有蹊蹺,我已經派人詳查了。”
虞錚輕輕嘆口氣:“這要真是嫁禍,只怕與后宮有關系了。是我不好,沒管好后宮。”
獨孤鉞蹙眉:“旁人若是生了害你的心思如何還能說你不好?又不是些木頭樁子,豈能你管了他們就萬事順著你的意思?”
虞錚笑了一下,陛下如今確實是比以前能說了。
“不管怎么說,先查清楚再說吧。”虞錚嘆了一口氣:“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倒無所謂,太子還小,不能讓他受影響。”
“你是國母,如何無所謂?太子是小,但是有你照顧他不會受影響的。”獨孤鉞不喜歡聽東君說她無所謂。
虞錚又笑了一下,走到獨孤鉞身邊坐在他的腿上:“別生氣了,這不正在查嘛。”
獨孤鉞箍住她的腰:“嗯。”
很明顯陛下對于左家也沒有起太大的懷疑。
主要是他覺得左家不敢。
左家確實不敢,左充儀的父親被叫進宮來之后嚇得肝膽俱裂。
他就是個平民出身,在前朝的時候也不過一家子餓不死。
只是后來國破家亡的日子越發難過了,女兒這才進了宮。
從一個升斗小民成為朝中的官員,他很清楚自己是仗著什么,他又沒吃熊心豹子膽,怎么敢謀劃著詛咒皇后呢?
要說他完全沒有想過二皇子將來能做太子或者以后的皇帝那也是假的。
誰還沒有幻想過未來呢,何況他們家確實是出了一個皇子。
但想和干不是一回事兒。
想怎么都好,干他是絕對不敢。
這會兒跪在宣政殿里,父子兩個如出一脈的驚嚇。
口口聲聲臣不敢,偏偏也拿不出什么證據來自證。
自證確實是最難的。
不過既然他的長子被人點出來了,就勢必要去宗正寺走一遭。
隨著左家被牽扯進來,左充儀也嚇壞了,忙不迭的來宣政殿解釋。
獨孤鉞倒沒有不見她,左充儀進了殿就跪下磕頭:“陛下,皇后娘娘明鑒,妾與妾父兄絕不敢做那等事,這定是有人冤枉,栽贓陷害,求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啊!”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攤上這種事怎么不怕?
她以前也想過叫二皇子做太子,確實想了很多。
但是她什么都沒做過,并且如今皇后娘娘一日日勢大,太子與皇后娘娘親近。
已經有太子了呀!她哪敢想著掀翻太子呢?
頂多就是之前還沒有立下太子的時候幻想過。
冷不丁被牽扯進這種事情里頭來,她只有嚇死的份兒。
“你先起來吧,陛下仍然叫人詳查,這件事暫時并無定論。陛下自然是相信你和左家的。你的品性如何我與陛下都知道,從府里到宮里這么多年了。”見獨孤鉞不說話,虞錚只好柔聲對左充儀說道。
“妾多謝娘娘。”左充儀梗咽著被扶起來:“妾乍然聽聞此事,只覺得五雷轟頂,實在是坐不住了,請陛下和娘娘恕罪,是妾沖動失儀。”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