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一朝,正在向著最好的方向走。
元和八年的時候,稅改總算結束。
短時間內看不出,但是很快就會有效果。
陛下注重農耕,鼓勵百姓耕種。大力推廣各種農作物,盡量叫百姓們都能吃飽。
與此同時,陛下興修水利,叫南北都因此獲利。
雖然對商人有嚴格限制,但是也并沒有限制的那么死,如今南北通商,一派欣欣向榮。
雖然還沒有從周末亂世中完全恢復,但是也已經是一副昂揚向上的樣子。
到了元和十年,各州百姓已經有了余糧,以前可是完全不夠吃。
四海安寧,已經不會再有什么人能反叛朝廷,那些有功的老將軍們一個接一個都去了,留下的也都歲數大了。
外頭今日很大的風,虞錚去宣政殿的時候穿的厚了一些,已經是深秋,寒風吹到了身上也是有些刺骨的意味了。
這些年,皇后娘娘愈發有威儀,她不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人噤若寒蟬。
娘娘有時候不愛坐輦,時常往來于清寧宮和宣政殿之間。
“娘娘來了。”門口的內侍低著頭請安后趕緊打開門。
虞錚走進去,就聞見了一股藥味。
“陛下怎么樣?”
“回娘娘的話,還是有些燒,陛下這會子看折子呢。”王福彎著腰。
虞錚點頭走進去:“陛下?”
獨孤鉞抬頭正要說話,就是一串咳嗽。
虞錚趕緊把外頭的披風脫了給王福,她幾步走過去:“不是服藥了么?御醫開的藥丸子不好使?”
獨孤鉞咳嗽了一陣才喘氣:“沒事。”
獨孤鉞瘦了不少,他是從去年冬天開始生病,陸陸續續,一直沒有好。
“唉,真叫人操心。”虞錚拉著枕頭把他往后推了一下,又把手邊的折子都收起來:“別看了,養養神。”
獨孤鉞嗯了一聲,他神色確實不好。
“陛下晌午用膳怎么樣?”虞錚側頭問王福。
“回娘娘的話,陛下晌午用的不多,就喝了些湯,用了幾口米飯。”王福一臉擔憂。
“吃不進去。”獨孤鉞喘了一口氣。
虞錚輕輕給他順著胸脯:“那夫君有什么想吃的?不管什么,不吃飯能行嗎?”
獨孤鉞搖搖頭:“周王府怎么樣了?”
“我的人還沒回來呢,太醫都去了。”虞錚也實在是說不出一定會沒事的話。
周王跟虞錚同歲,今年都是三十六。
但是周王當年在那場亂戰中受的傷嚴重,這些年從來沒有好過。
外傷是好了,可傷了元氣,動不動就病。
到現在,人已經是不成了。
彌留之際,太醫去的再多也沒用了。
獨孤鉞一聽,又是一陣咳嗽。
虞錚忙扶著他:“夫君!”
“東君……我……我想去看看他,看看。”獨孤鉞拉著虞錚的手,整個人都很虛弱。
“你知道的,我怎么舍得你奔波啊?”虞錚嘆氣。
“再不去,就見不到了。”獨孤鉞深吸一口氣:“你陪我,去看看。”
虞錚看著他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比起二十來歲的時候,真的變了不少。
柔和了不少。
“那我去安排。”虞錚搖搖頭,沒法拒絕。
獨孤鉞換上一身玄色的長袍,披著斗篷,與虞錚一起坐車出宮。
他是渾身沒力氣,虞錚一直做他的依靠。
“夫君,周王早年間傷了身子,也是無奈的事,不管怎么樣,夫君要想得開才是。”
獨孤鉞又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他不行了。”
虞錚握住他的手,獨孤鉞的手也瘦了不少。
只是顯得更加骨節分明了。
獨孤鉞反握住她:“你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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