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
房間里的床板,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
一只發情的小母貓,跳上房頂,發出“喵喵”的求偶聲。
屋子里面,女人高高低低的聲音,和母貓的喵喵聲,形成美妙的和弦。
過了一會兒,床板停止了搖晃。
“周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陶夭夭忐忑不安地問道。
“不,我已經很滿足了。”周平溫柔地抱著她。
女孩沒有騙他,她確實還是第一次,因為痛惜,擔心弄疼她了,他一直非常小心,以至于沒有盡興。
“周哥,你能不能把磚廠,從牛家手里奪回來呀,這是我媽媽的心病。”陶夭夭可憐巴巴地說道。
“放心,牛家作惡太多,我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周平向她保證。
“周哥,以后我們母女倆,可就依靠你了。”陶夭夭如一只嬌弱的小兔子,蜷縮在他懷里。
周平抱著女孩,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
同一時間,徐赫陽再次撥打陶夭夭的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
他就算再傻,也意識到自己被拉黑了。
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一切,他哪里還會想不到,這就是一個圈套。
現在未婚妻回了省城,不接他電話,陶夭夭也失聯了,他憤怒地砸了手機。
“楊開山,我和你沒完!”徐赫陽臉色無比陰沉。
和周平預料的一樣,憤怒的徐赫陽把第一嫌疑人,鎖定在了楊開山身上。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被陶夭夭耍的團團轉,卻毛都沒撈著,他心里的怒火,就直往上涌。
他走到書房,拿起公文包,披上外套,直接出了門。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他一個人開車來到紀委。
紀委的一棟小樓,還亮著燈。
沒過多久,一個挺著啤酒肚,留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匆匆跑了出來,小心地問道:“徐書記,你怎么來了?”
“金兆龍交代了嗎?”徐赫陽陰沉著臉問道。
金兆龍是縣水利局的局長,上次徐赫陽在視察縣里的水利工程時,發現大壩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就打著交流學習的借口,把金兆龍派去出差,實際上讓紀委偷偷把他給抓了。
為了保密,他還以加強干部廉潔精神為理由,把紀委幾名和楊開山走得近的干部,派去黨校學習。
楊開山已經嗅到了風聲不對,可是徐赫陽的保密工作,做的特別好,他暫時還沒打聽到,究竟出了什么事兒。
“徐書記,姓金的特別狡猾,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了上一任局長老曾身上,老曾是前任縣委書記郝大方的人,跟著郝大方一起進去了,姓金的倒是打的一手好盤算。”地中海紀委干部點頭哈腰地匯報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在天亮之前,我要拿到金兆龍的口供。”徐赫陽臉色陰沉地說道。
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他當然要報復回來,他一天都不想多等,打算在明天的常委會上,直接向楊開山開炮。
“徐書記,我保證完成任務!”地中海紀委干部眼中閃過狠辣。
楊開山畢竟在縣里經營多年,雖然徐赫陽這一手暗度陳倉,玩的很漂亮,但是在當天夜里,楊開山還是收到了金兆龍被扣在紀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