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玄震怒抓狂,長發狂舞,殺意澎湃。
這對于他這個年紀的人而言,絕對算得上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羞辱。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馬沖到李家,把李講千刀萬剮。
“把金棋康叫過來!”
金太玄眸光幽冷,胸口的怒火如熔漿般翻涌。
金棋康很快就來了,看到祖父竟然是這么一副模樣。
他當場就明白,金太玄已經知道這段時間,家里發生的一切。
噗通一聲。
金棋康跪下,顫聲道:“祖父,孫兒無能,讓家里白白損失這么多資源。”
這一次行動,金家付出了足足三十萬兩。
本來所有人都抱著,這一筆賺得盆滿缽滿,然而沒想到連本還沒回,書就已經賣不出去了。
要知道,金家所有的生意加起來,一年也就賺百萬兩左右。
這么一個月的功夫,就虧了將近三分之一。
誰不心痛?
金家上下,幾乎人人心如刀絞。
然而到了金太玄這個層次,錢財還是其次,他最不能容忍的。
還是金家的顏面,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踐踏了!
“李講,此仇必報!”
《長安報》憑借著本身過硬的質量,終于等來了春天,實現口碑逆轉,銷量扶搖直上,節節攀升。
至于早先一直被拿來比較,宣傳中不停狠踩對方的《青州文集》,則迎來了史無前例的寒冬。
它所謂的性價比,在李講的作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這幾天。
當掌柜的徐瀦都快忙瘋了,因為陸陸續續有外地的書鋪老板瞅見商機,遠道而來,上門尋求合作。
他好不容易忙里偷閑,找到了一個機會,來李講家里喝酒。
李講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徐瀦眼睛里都泛著錢光。
他口中不停嘟囔,“發財了,我這下終于是翻身了,發財了。”
這下李講終于忍不住好奇了,問了句:“老徐,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愛財?”
當初,《長安報》要成立時。
李講便預想到將來,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監督這份報紙的運行。
他頂多起到一些引導方向,然后在重大事情上進行決策的作用。
正因如此,他才找到了徐瀦,這位外院鼎鼎有名的“徐老板”。
不過他還真的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這般愛財。
一般的修士,誰人不追逐大道?想要長生?
徐瀦絕對是一萬個人中,都找不出的另類。
關鍵他資質其實并不差,怎么也不至于止步在金丹境。
聞言,徐瀦沉默了,他輕輕地晃動著手里的酒杯,里面的漿液在月色下搖晃,晶瑩剔透。
正當李講以為他不會說,準備開口換個話題時。
“窮。”
李講一怔。
徐瀦望向他,露出燦爛一笑:“這么想賺錢,除了是窮,還能是什么?當然是窮怕了啊。”
李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徐瀦。
徐瀦卻好像醉了,眼底蒙上薄薄的一層霧,像是陷入了回憶,“老板,你知道……寒窯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