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眉頭揚起:
“所以,那人的實力跟你差不多?”
黔驢搖了搖頭,他緩緩將玄鐵長刀背在了身后,說道:
“比我強。”
“從這些尸體上的傷勢來判斷,那個被通緝的女人應該身上有傷,而且不輕,武者受傷時,一對一的影響可能沒那么大,但一旦遭遇一對多的狀況,劣勢就會立刻顯現出來。”
“如果我受了比較嚴重的傷,估計只能殺掉在場一半的人不到。”
“這還是在白酉雨袖手旁觀的情況下。”
“那個女人非但比我強,而且極為擅長一對多的戰斗,這些都是我不如她的地方。”
陸川望著飛雪的茫茫然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抖了抖身上的飛雪,對著黔驢道:
“走吧,天這么冷,回去喝口蛇湯,老羊弄了這么久,應該煲好了。”
黔驢微微頷首,跟在了陸川身后,他們離開不久,此地的尸體便被落下的大雪徹底掩埋……
…
破廟里,聞潮生燃了火堆,燒了鍋熱水,給昏迷的阿水喂了些,又掐了掐她的人中。
虛弱的阿水迷迷糊糊地醒來,眸子迷離,聞潮生猶豫了片刻,還是拍了拍她的面頰,阿水輕輕甩了甩昏沉的頭,聽聞潮生道:
“胸口這劍怎么處理?”
“我不懂醫術,不敢亂拔。”
阿水咳嗽了兩聲,胸膛處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皺緊眉頭,嘴角又溢出了些血。
“這把‘魚刺’上的鋒刃是倒刺,不能直接拔出來,你得去那頭找根兵器,勾住我后背的顯露的倒刺,讓這把劍徹底將我貫穿,方可活命。”
事關人命,聞潮生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去到了破廟的邊角處拿了一把先前阿水扔在那里的長刀,刀身較之劍身更厚,不易折斷,他用彎曲的刀背扣住‘魚刺劍’的倒刺,對著阿水道:
“直接往后拉嗎?”
阿水輕輕喘息著:
“拉吧,死不了。”
聞潮生見狀道:
“你忍住。”
言罷,他調整了角度,直接將魚刺劍從阿水的身軀中拽出,對方一聲悶哼,身子軟倒,又昏迷了過去……
…
正午,一縷溫暖刺目的陽光蟄在了阿水的眼皮處,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咔!
咔!
劈柴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阿水驚覺,立刻坐起身子,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松軟的床上。
她的身體已經清洗過,衣服也換上了新的,胸膛處的傷口被縫上,周圍穴竅藏著一股丹海真力,幫她穩住了傷勢。
由于失血,她的頭只要稍微一晃悠,就會生疼。
適應了一會兒,她摸索著想要下床,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呂夫人端著一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了桌上,對著她道:
“醒了?”
阿水盯著她:
“這是哪兒?”
呂夫人微微一笑,說道:
“你自己去問那個劈柴的小伙子吧,昨夜他冒著雪把你背過來的。”
她話音落下,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推門而出時,說道:
“我要去買點菜,你自己把藥喝了……你身上的傷勢太重,我醫術有限,只能幫你暫時緩解一下。”
“未來傷勢若是爆發,能不能活,看你自己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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