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事?”
這名侍衛低聲道:
“朱白玉說,若是齊王不見他,他就一直站在殿外,直到站死。”
齊王冷笑道:
“那就讓他站死在那里吧。”
侍衛聞言身子一僵,沒有第一時間起身應令,齊王知道朱白玉曾經在邊疆立過功,在軍中的名聲很大,如今皇宮中的御林軍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邊疆調來的精侍,所以自然也很敬重朱白玉。
“看來你是很想跟他一同站死在外面。”
齊王淡淡出聲,那名侍衛這才如夢初醒,渾身冷汗,急忙道:
“小的這便去傳令!”
他轉身匆匆消失,一直走下百級石階,淋著冰冷的雨水來到了朱白玉面前,對著他苦笑道:
“朱大人……王上這是鐵了心不見你了,雨大風冷,您還是走吧。”
朱白玉渾身錦衣,已是被雨水澆淋通透,極為狼狽,他立于原地沉默不語,見狀,侍衛撥開了自己面具,露出了一張銅色面容,勸慰道:
“先前平山王才來過,似乎與王上發生了劇烈的爭吵,王上此刻心情想必極為糟糕,朱大人這么站著也不是個事,不如先回去歇息,哪日王上心情好些了,我再想辦法聯系您。”
朱白玉對著侍衛微微拱手,面色平靜道:
“閣下好意,朱某心領了。”
見他如此堅持,那名侍衛也曉得自己是勸不動了,只得嘆息一聲,重新戴上了面具,回去殿下戍守。
…
大雨一下便不停,聞潮生頭頂的大樹雖然枝葉茂盛,但終于也抵擋不住這如利箭一般遮天蔽日的天水,到了第三日,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淋濕通透,但聞潮生似乎全不在意,有了水,他便用筆沾著水,繼續練字。
渾身濕透后,他的心仿佛更為寧靜,有了先前的震懾之戰,聞潮生兇名在書院中快速傳播,這兩日無人來找他約戰,便讓聞潮生清凈不少,蘸著這場大雨,他沉心靜氣,手持毛筆在崖壁上一遍又一遍寫著「永」字。
不知何時,身后的五步之距,忽然傳來了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
“誰教你倒寫「永」字的方法?”
聞潮生身子一怔,回頭時,看見徐一知就站在眼前,隱于發絲之下的那雙眸子如狼如鷹,利得駭人。
ps: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