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我死了,那事情另當別論。”
“崔聞,我早告訴過你,我背后有人,你不信,現在你知道我背后是誰了?”
“如今崔家變成這樣,你當居首功。”
崔聞松開了顫抖的手,后退幾步,沉著老臉凝視了聞潮生許久,最終只說道:
“我會盡快想辦法送你出去。”
言罷,他便邁著心事重重的步伐離開了這里。
…
齊王做事要比聞潮生想的更加細膩,若是他全不留手,自己這頭反而不好做,如今既料理了崔家的人,還幫他解決了麻煩,簡簡單單的行為已初露其帝王心術。
他開始重新審視起了這位齊國年輕的王。
那場小雨還沒有來得及下透,聞潮生便從碧水籠中被放了出來,接著他又回到了思過崖,被關在了里面。
經過崔聞的努力,最后聞潮生的「死刑」變成了「面壁思過」,而且只有七日,對于聞潮生來說,這懲罰幾乎等同于沒有。
再次回到思過崖的聞潮生不勝唏噓,他站在徐一知所處的平臺上,對他說回這里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徐一知無言以對,他也知道聞潮生在思過崖里待的時間要遠遠比外面長。
“沒想到你真的有辦法自救,讓崔聞這老東西松口可不容易。”
徐一知感慨,明白眼前這名小師弟的身份似乎有些不簡單。
聞潮生卻回道:
“狐假虎威而已。”
“說起來都是緣分,誰能想到幾個月前我還在縣外掙扎著活著,現在已經可以騎在書院明玉堂長老的脖子上拉撒,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頓了頓,他對著徐一知認真道謝。
二人依舊會在思過崖內交流武學,無論是聞潮生還是徐一知,似乎有了一種默契,閉口不談平山王與風城的事,而在一日后雨停的正午,王鹿與高敏都來到了思過崖。
這一次,他們帶來的食物很豐盛。
一番暢談感慨,王鹿喝了點酒,極為羨艷地看著聞潮生,說這世界真是不公平,他隨隨便便竟然活成了自己想要活成的模樣。
聞潮生問他想要活成什么樣,王鹿說,一人獨戰書院同門,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打得自己聲名赫赫,最后告到書院長老那里去,卻發現書院長老站在了他這邊。
“你真威風。”
王鹿抹了一把淚。
但很快,他心中陰雨便消散了,對著聞潮生問道:
“對了,你上次說要我幫你忙,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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