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青州灣小區,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常小魚雙手插兜,依舊是高昂著頭顱,朝著大門對面的馬路走去。
馬路對面,那輛太子摩托車邊上,駐足著一個玉面粉黛,莞爾婀娜的姑娘。
她雙手自然下垂,交織在身前,她內心中的緊張,一覽無余的釋放在了指尖上,兩只小手緊張且無序的摳弄著衣角。
待到腳步聲傳進她的耳朵,待她驀地抬頭看向小區出口的那一秒。
滿目愁容瞬間化為春意桃花,她笑了,眼里帶著一層水霧笑了,甚至她摳弄衣角的小手,更是微微抖動了起來,末了,連衣角都抓不住了。
好似一陣風,又如一片云,總之她不知道從小區門口到她身前這段路,常小魚到底是怎么走的,等她反應過來過來的時候,常小魚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仰起頭,長長的眼睫毛下,那似乎藏著星星的眸子里,映照出了一張俊朗的臉。
“我從來不會讓等待我的女人失望。”
常小魚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微微低頭,吻在了她散發著瑩瑩之光,宛若粉色花瓣的嘴唇上。
“什么牌子的唇膏?很甜啊。”
快要哭出來的柳安然,吭哧一聲笑了,下一秒重重地撲進常小魚懷里,死死的摟抱著他的腰肢,這一刻萬籟俱寂,天地無聲,唯有跳動的心臟,演奏著凱旋的歡歌。
常小魚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我欠你那么久的恩情,該還了吧?”
唰的一下,柳安然的臉頰紅到了脖根。
“走!”
兩人上了摩托車,宛如一枚陸地火箭似的,在深夜的公路上疾馳狂飆,不多時,順著一條盤山公路,螺旋而上,直沖山頂。
在無人的叢林里,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常小魚終于償還了這筆拖欠已久的恩情。
這一夜,百獸震蕩,群鳥激飛,山林里沒有一秒是安生的,仿佛大地都在顫動。
……
翌日凌晨,趴伏在常小魚身上的柳安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正欲起身的她,剛動彈了一下,便險些跪倒在地上。
眼見常小魚緊跟著醒來,她一掌拍到常小魚胸膛上,“你是不是傻啊!”
常小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不免詫異道:“才睡了一個小時?”
“你到底是在償還恩情,還是想要我的命?”柳安然帶著一絲嬌羞的嗔怨道。
常小魚愣道:“不是啊,我怕你報警,畢竟之前你說……”
“那你也不能往死里嚯嚯啊!你是真想讓我跟巖先勇一樣,看不到今天的太陽是吧?”
剛想支撐著再次站起來,沒想到又是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常小魚懷里,柳安然抱怨道:“我腿疼,小腹疼,腰疼,渾身都疼!”
“我不管,你把我背回去!”
抱著柳安然上了摩托車上的那一刻,柳安然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常小魚詫異道:“屁股也疼?”
柳安然霎時間紅著臉,狠狠的朝著常小魚胳膊上拍了一下,“你還說!”
“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
魔門總部,當常小魚將黑木禪杖扔到辦公桌上的那一刻,喜伯幾乎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