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魚重新上彈,端著霰彈槍緩緩走向了魏松。
“你是指骨吧?”
魏松捂著被打成篩子的胸膛,一言不發。
“你一個養尸界的老前輩,不至于被一槍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吧?”
此刻,魏松才勉強挑起嘴角,陰冷的說道:“我早就料到這一天了,你父母是我殺的,我沒什么好說的,動手吧!”
沒想到魏松沒有一絲求饒的打算,反而是一心求死。
這倒是讓常小魚來了興趣,盯著魏松因為疼痛而幾近扭曲的臉頰,問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要說你們這些人,做事也夠蠢的,當年殺了我全家,為什么就把我漏了?”
魏松咬牙道:“你以為我們把你漏了?”
“哼哼,我們壓根就沒打算給你活路,要不是有個人出面強行保你,就你一個八歲小孩,你能扛得住誰的追殺?”
“你一個八歲小孩,屁用沒有,為何沒有人繼續殺你,你沒想過這個原因嗎?”
“當年沒能把你斬盡殺絕,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我認了,動手吧!”
這倒是常小魚從未聽說過的事情,他追問道:“當年是誰保了我?說出來,我讓你死的痛快點。”
魏松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沒多少活頭了,當即直說道:“不知此人是誰,但本事遠在我們之上,他說我們要把你趕盡殺絕,他就把我們五人組全部趕盡殺絕,所以,你以為你憑什么能活到今天?”
“那人長什么樣?”常小魚皺眉問道。
魏松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戴著面具。”
“什么面具?”
“人骨面具。”
常小魚嘴里咕噥道:“人骨面具?詳細點。”
魏松疼的倒吸涼氣,捂著胸口說道:“就是一個活人的頭顱,把面頰骨切下來,再打磨成薄薄的,如同玉質的面具,貼合在臉上。”
“你確定?”
撲通一聲,因為失血過多,再無力氣支撐身體,魏松側躺在了地上,瞳孔也開始渙散,只是嗓子眼里還散發著像是老鼠被夾了尾巴,但又不敢叫出聲的那種,嘰嘰的痛吟。
常小魚舉起霰彈槍,頂在了魏松的腦門上。
“砰!”
很快,魏松的尸體化為了一灘黏液。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常小魚回頭看去,但見扎著馬尾辮,臉上盡是血漬的004,手持兩把特戰匕首,踏步而來。
“搞定了?”常小魚問道。
004凝聲道:“沒有一個活著跑出去的。”
看了一眼躲在屋子里,早已抖若篩糠的,魏松的后代,常小魚冷冷的瞥了一眼,爾后朝著004攤手。
004取下了一顆掛在胸前的高爆手雷,遞給了常小魚。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