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一處張燈結彩的四合院里,一整個家族,幾十口人,正其樂融融的給家族老爺子慶生。
人生七十古來稀,在醫療條件極差的古代,能活七十歲是很少見的。
更何況,這是慶祝幾百歲的生日。
四合院外,一輛趴賽摩托緩緩的從道路遠方駛來,到了近前,004提示道:“就這了。”
“常爺,你很走運,這處郊區四合院,是指骨買給他老爹的,這幾天他老爹四百歲大壽,幾乎整個家族里的直系親屬全部都到了,大宴三天。”
指骨本名叫魏松,其父趕在改朝換代,階梯混亂的時候,抓住了逆天改命的機會,據說輔佐清軍入關,給清軍帶過路,故而才有后來的榮華富貴。
魏松便是那個一落地就含著金鑰匙的孩子,從小衣食無憂,僅僅到了十幾歲,就享受遍了當時那個時代所有的好東西,他覺得沒意思,他對養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過這人進入養尸界之后異常低調,并沒有什么高光表現,也很少拋頭露面,只有圈里的一些元老級人物,才知道他的存在。
常小魚下了摩托車,從后座上抽出一個長條形盒子,扛在肩頭,大步流星的朝著四合院內走去。
因為魏松異常低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在養尸界里都干過什么壞事,也幾乎沒有仇人能追查到他的線索,所以這次的家族壽宴,也沒有請保鏢。
畢竟魏松自己的本事就足夠厲害。
單手輕輕的推開四合院的大門,面前是一堵黑色玉質影壁,影壁上雕刻了九條龍,互相盤繞,栩栩如生。
繞過影壁,當身穿披風的常小魚,站在眾人面前的那一刻,所有的歡聲笑語都短暫地停了一下。
有個女孩問道:“你是誰呀?”
肩膀上扛著長條形盒子的常小魚,瞇瞇眼,笑道:“我呀,是來給你們祝壽的。”
說話時,他雙眼緊盯院子正中間,最大的一張圓桌,坐在北方主賓位的中老年人。
來之前,他看了魏松很多的照片,幾乎將這個人的長相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魏松下意識擰了擰眉頭。
像,太像了。
像極了那個人年輕時的模樣。
當年殘殺常小魚父母的時候,魏松是直接參與者,他見過常勝的模樣,也見過常小魚父母的模樣,此刻再看常小魚,如臨大敵。
沒想到魏松旁邊一個白胡子老頭,瞇著眼笑道:“是阿松的朋友呀?來來,快請坐。”
“不必了,我把禮物放下就走了。”
說話間,眾人好奇的盯著常小魚,就見常小魚從肩上卸下長條紙盒,單手伸進去,猛然抽出一把壓滿子彈的霰彈槍。
抽出霰彈槍的瞬間,包裹著槍支的幾十朵玫瑰花,紛紛落地。
左手架槍,右手扣動扳機,對準主賓位上的魏松。
“砰!”
一聲巨響,魏松像是被一輛疾速行駛的卡車撞起,身子驀地倒飛而去,往后翻滾了兩圈才停穩身子,而胸前多了幾十個窟窿眼,正泊泊的往外冒著鮮血。
“啊——”
院子里,二三十人,驚聲尖叫,抱頭鼠竄,有的躲進了屋子里,有的朝著外邊跑去,四合院里亂作一團。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