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彥不說話了,心底卻是十足的不服,但到底擔憂袁清道破他與劉小姐的事情,壞了劉小姐的清譽,劉家指不定怎么惱了。
這時,一人忽而壞笑著打趣,“誒,對了,小宋大夫不是你同鄉的小青梅么,袁兄你這么生氣,是因為小青梅要被別人摘走了么?”
袁清瞪著那人,“往日只當江兄真性情,是個君子,不想也是個背后搬弄是非、壞人清譽的小人。”
江姓書生氣急,想要說自己說的事實,但又想起剛才那句調侃,傳出去確實容易給人女孩招來閑言碎語,也不得不閉了嘴。
袁清一改往日的溫和,連續懟了兩日,其余幾個議論的學子也不敢隨意開口,只見袁清站起身,直接走了。
“誒,袁兄你去哪?”外面傳來沈旌的聲音,“不是,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很快,沈旌走進了書屋,滿臉奇怪,見袁清的桌子上擺著筆墨紙硯,不由嘀咕道:“不會是內急吧?”
“噗呲。”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旌不解,“江文,你笑什么?”
那江文正是方才被袁清懟的江姓書生,這會兒他是一點也不惱了,臉上全是看好戲的模樣,嘖嘖兩聲,道:“以前我們只當這袁清一心只有讀書舉業,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早就春心萌動了,瞧這著急的樣,連書都沒收,哈哈哈。”
他這樣一說,其余人也是樂得不行,給沈旌弄懵了,“袁清心里有人了?誰啊?我跟他關系這么好,我都不知道。”
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小了很多,眉頭也是擰了起來,“不會是宋英吧?”
江文樂呵呵:“可不就是他那同鄉的小青梅么,剛才我們說昨兒有人去向小宋大夫提親,瞧給他氣的,懟了蒲兄又懟我。”
有了他這番打岔,蒲彥也不惱了,同樣笑起來。
沈旌一下就不好了,聲音陡然拔高:“什么?有人向宋英提親?”
然后直接就跑了出去,給剛進門的小廝都弄傻了,不知道是該先把書箱放下,還是直接去追他。
袁清疾步而行,寒風拂過,讓他的腦子越發清晰,不由想起宋英早上忽然說不去湖邊背書釣魚了,腳步立時就緩了下來,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她答應了那親事,需要避嫌。
一時間,他心里五味雜陳,那他現在趕過去,能說什么?
若是不過去……
正在他猶豫時,一個人影從他身邊晃了過去,還挺熟悉的,緊接著就聽沈旌的小廝大喊:“公子,你等等我!”
原來是沈旌。
袁清一下加快了腳步,追上去問:“沈兄,你做什么去?”
“當然是去阻止那個登徒子呀!什么人吶,就向宋英妹子提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