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是外來的,對清水縣哪些道觀佛寺靈驗并不清楚,這些事情自然是要交代下人們去辦。
下人們認定清風觀靈驗,回話的時候言語里不自覺就會有所傾斜。
再不濟,他們在衙門里還有宋天,能及時知道陳太太的動向,事情不如意,再想法子補救就是。
見宋英點了下頭,什么也沒說,宋天實在好奇得不行,“姐,咱們傳這個做什么?莫非是那圓融道長想搭上陳家?”
宋英睨了眼他,“喲,消息都打聽到我這兒來了?”
“哪能呀,我這不是好奇嘛。”
“你在衙門里好幾年,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好奇么?”
這話,聽得宋天心里更是貓抓似的,這事還屬于不能好奇的?真是有人在謀劃什么?
可惜,他姐不想給他解惑,一路出了縣衙,走得那叫一個快!
宋英也是一肚子疑惑等著解開,可這會兒還不到下午,不能去申府找師父解惑。
想了想,等中午吃飯時,她便旁敲側擊問了林文軒與馬大夫,發現他們也不知道順安縣主的壽辰。
宋英更驚訝了,不是壽宴嗎?申府請她不是因為她是師父的徒弟嗎?
那為什么沒請師兄這個師父的侄孫?還有師叔,他是師父的師弟,在清水縣這地,算是親人了。
沒請陳太太就更奇怪了,壽宴的主賓應該就是陳家沈家這些官宦之家,怎么主賓沒請,先請了她一個小嘍啰?
她細細回想當日春桃邀請她的情形,忽而注意到,當日春桃說的是,請她去家里吃頓便飯。
莫非沒有壽宴,真的只是便飯?
可也不應該只請她呀,一個師門的,就不怕她閑聊時透露出去,便是師兄與師叔不怪罪,也很失禮呀!
懷著一肚子的疑惑,下午看完最后一個病人,她急匆匆趕去申府。
路過大廚房時,旁敲側擊了一番,從小綠等人口里得知府里確實沒有大辦壽宴的意思,可畢竟是六十大壽,不僅是順安縣主的女兒回來了,過些日子,幾個出嫁的孫女也會回來。
與自家師父見面后,宋英終于得到了大答案。
“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蓮姨娘,這些年來,老太太不是不想借著壽宴,與各府多來往,只是顧忌著蓮姨娘,擔心她又鬧出些事情,這才作罷。
但今年畢竟是六十整壽,意義不同,即便不能大宴賓客,兒女們回來,一家子吃個團圓飯也是好的。”
說到這里她頓了下,想了想,還是點了一句,“另外,這幾年遠離京里,也是想借著這次壽宴,通過姻親們出出力,看還能不能起復。”
宋英微微點頭,這些她倒是能理解,但是,“既然是家宴,請我做什么?”
林大夫神色多了幾分復雜,“想與袁清交好,而你早就知道蓮姨娘的事,不用避諱。”
宋英頓時五味雜陳,原來是因為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