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楊承愈發喜悅。
旁邊的吳昭岳臉色卻變得極為難看:“陛下,我們正在討論正事。”
乾元帝嘆氣。
云景淮卻是眼睛一瞇:“吳昭岳,你在這正好,本將軍正要找你算賬。
你鎮南王府世子,竟狗膽包天,膽敢當眾冒犯太子殿下,簡直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吳昭岳瞪大雙目。
乾元帝也微微錯愕。
云景淮見狀若有所思道:“陛下,看您的表情,莫非吳總兵此次來,是來負荊請罪的?
亦末將看,鎮南王府好歹鎮守邊疆有功,您也不能太過動怒,將那吳世子一人處死就算了,沒必要遷怒鎮南王府。”
“云景淮!”
吳昭岳再也忍不住,雙目噴火道:“你安敢羞辱我鎮南王府……”
話沒說完,云景淮那雙含笑的雙眸,驟然變得冰冷銳利,猶如寒潭。
吳昭岳話語陡窒,感受到一股冰寒徹骨的威壓。
“吳昭岳。”
云景淮走到吳昭岳身前,竟直接伸手拍了拍吳昭岳的臉,“若是吳昭炎也就罷了,你算什么東西,什么時候也敢在本將軍面前大呼小叫。”
吳昭岳臉色竟一陣發白。
若是其他人,或許還不會這樣畏懼云景淮。
但他不同。
他是一個軍人。
在大周軍方,云景淮就是一個活著的傳奇戰神。
北疆、西北和西南,每個戰場都有他的足跡。
每一戰,他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年僅十七歲的他,已率領出征過十三次,無一敗績。
最輝煌的一戰,是他在北燕,以三千騎兵深入北燕腹地,殺了個七進七出,斬殺北燕十萬人馬。
之后他還帶著兩千多騎兵從容退回大周。
曾經的北燕,可是每年都要劫掠大周好幾次。
這三年會這樣老實,就是因為有云景淮在北疆坐鎮。
而軍方是最講究戰績的地方。
他吳昭岳的那點戰績,還真沒資格在云景淮面前擺譜。
要知道,就算在安南軍隊中,都有大批將士崇拜云景淮。
楊承也覺得大開眼界。
前世舅舅死得早,他真沒怎么感受過對方的威風。
現在看到吳昭岳一遇舅舅,居然如老鼠見了貓,他終于對舅舅的威風有了個更深入的認識。
“吳昭岳,你們世子一個十一歲男兒,還是武師,挑戰一個一歲半幼兒,本就可恥,敗了就更可恥。”
云景淮道:“換做是我,恨不得想方設法,將這消息隱瞞,你倒好,不僅不隱瞞,還大張旗鼓,來御前告狀,弄得滿城風雨。
這一下,天下人都知道你們鎮南王府的世子是個廢物,讓你們鎮南王府徹底成為天下笑柄。”
吳昭岳身軀緊繃,額頭青筋都暴起。
“趕緊滾蛋,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我大周軍方的臉面,都被你丟盡。”
云景淮罵道。
吳昭岳嘴唇顫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對乾元帝道:“陛下,末將告辭。”
隨后,他就灰溜溜地離開。
“罵得好。”
云璃月贊道。
“景淮,今日多虧有你。”
乾元帝也笑道。
云景淮不以為然道:“吳昭岳這家伙,放在我軍中,連當我副將的資格都沒。
也就是在陛下您面前,我需要收斂幾分,這要是放在外面,我少不得要踹他幾腳。”
“哈哈哈。”
乾元帝爽朗大笑,“皇后,景淮好不容易回來,你們姐弟二人且去景華殿聚聚,晚宴時朕再給景淮接風洗塵。”
“是,陛下。”
云璃月就帶著云景淮、楊承告辭。
景華殿。
“景淮,你如實告訴我,你怎么會突然回來了?”
云璃月道。
顯然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云景淮乃一軍統帥,不可能為了給她驚喜,就從邊疆返回帝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