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宋悅笙輕輕翻動書頁,找到了所求的答案:
洛川河盡,魔族常居。穿過神印鏡,遂達九重天。
宋悅笙搓了搓手指。
洛川河,幽冥傘。
青靄傘,傘靈洛川。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暗影。宋悅笙頭也沒抬:“說話。”
“你找神印鏡作甚?真要修仙去九重天?宋悅笙,本尊都和你說了,神族盡是些偽君子。你怎么油鹽不進!”
洛川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字字鏗鏘,毫不留情地射向宋悅笙。
宋悅笙面色不顯,輕輕抬眸:“修仙有什么不好?我成了仙,你自然就成了仙人的傘靈。”
“本尊說不好就不好!宋悅笙,你敢去九重天,本尊現在就殺了你!”
洛川聞言,怒火更甚,周身氣勢驟起,一拳猛然揮出,誓要阻止這在他看來愚蠢至極的決定。
然而,宋悅笙的身前卻仿佛有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讓他無法寸進。
“啊!”
洛川氣得大手一揮,把書房毀了。留下宋悅笙收拾爛攤子,向聽到動靜趕來的嚴府眾人解釋她為什么會法術,書房又為什么會毀。
洛川的反應再次印證了宋悅笙的推測,她想省去修仙去九重天,必須通過他。
但洛川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她找不到。
還有風峙。
整整兩天,宋悅笙找到他六次。
每次都瞬移逃走。
風峙躲她,就像老鼠躲貓一樣。
“笙笙,你有什么事非要找風峙,我不行么?”
宋悅笙回過神,看向一臉探究的君鈺,連忙往旁邊撤了一步,撐傘離開。
好吧。
她也在躲君鈺。不僅是因為他總纏著,還因為……
回到客棧,宋悅笙瞄了眼手上的黑色,利落地將其抹去。
有些事需要一個最合適的契機。
亥初,月明星稀。
胖胖的橘貓團子被擋在門外,扒著門喵喵叫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見門不開,它不再扒門,轉而去了別的房間暫睡一夜。
而門內,床榻之上正上演著最原始的情動。
風峙摟著宋悅笙的手臂越發得緊了。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尾巴不知何時也冒了出來,環著她的腰。
忽然,宋悅笙從他口中嘗到了血。
腦子瞬間清醒不少。
她緩緩自風峙的胸膛上撐起,指腹點在他的胸膛:“風峙,你真的愿意在春風一度后告訴我引魂燭的下落?不能是騙我身子吧。”
都怪風峙的貓耳朵勾人,看到他露出耳朵,她直接把他撲倒,此時才想起來有些不對勁。
還好沒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