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川的表情終于有了動容。
這是她守承諾的表現。兩人說得很小聲。
眾人只能看到兩人很親密的行為,不由得猜測起宋悅笙的身份。
霍宜樂害羞地用毛巾捂著通紅的臉。
唉喲喲。
她就說嘛。
堂哥怎么可能沒有喜歡的人。
原來早就心有所屬。
夏平婉緊攥著手。
該死的bug!
她憤憤地轉身離開。
宋悅笙感受到濃烈的惡意。
她抬頭望去,只看見離開的夏平婉。
然而。
等宋悅笙找借口離開,追到拐角,推測夏平婉是下樓還是往樓上去的時候,四周景物突然變換。
明亮的大堂變成了下著毛毛雨的樹林。
宋悅笙摘掉頭上的圓禮帽遮住臉,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在泥濘的道路上。
從夏平婉離開到她追出去的這段時間里,最多不超過五分鐘。
要么她擁有一沾床就睡著的體質。
要么夢境穿越是個幌子,她擁有其他穿梭時間的方式。
天色昏暗。
宋悅笙望不見遠處。
她根據從前學的那點兒知識,往樹葉較為茂密的方向走去。
樹葉茂密說明能照射到陽光。
即,南方。“挖好了,快把人帶過來!”
宋悅笙走了很久,終于被她聽到模糊的人聲。
她的眼睛一亮。
有人就能問出不少信息。
她不覺得冷。
但旗袍被雨淋濕很難受。
遠處。
一個長相粗獷的男人從黃包車上扛下來一個麻袋。
他解開麻袋的繩子。
里面竟然是個不大點兒的小孩子。
粗獷男嘲諷道:“小公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讓你投胎到了大少爺家。”
“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瘦高個兒踹了一下粗獷男,不耐煩地催促:“快點兒把人埋了走人。我們還要回去向二爺復……”
“命”字還未落下。
瘦高個兒直接飛到了挖好的坑里。
粗獷男愣神的功夫,手里的大刀已經被奪走。
刀光一閃。
粗獷男的脖子流了血。
她同樣把他踹進了坑里。
然后,宋悅笙跳進約有一米高的坑里捅了瘦高個兒一刀。
“你們兩個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良心真是喂了狗了!”
雨水混著泥土很難從坑里爬上來。
等到宋悅笙費力地爬上來,發現小男孩兒已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她趕緊把他從麻袋里放出來。喲。
衣服料子不錯。
應該是個富家小少爺。
不愁這段時間的吃住了。
宋悅笙用美工刀割下一截旗袍遮住自己口鼻,然后背著小男孩兒沿著車轍印離開。
沒過一會兒。
宋悅笙背著人走出了樹林。
街上的人或穿著樸素,或穿著漂亮的旗袍洋裙。
商店文字繁體簡體混雜。
黃包車一輛接著一輛。
這里更接近宋悅笙認知里的現世民國。
忽然。
宋悅笙察覺到危險。她警覺地躲開。
看到攻擊的女人,宋悅笙微愣了一會兒。
白芃?
她比遇見的時候年輕許多。
難道這里是比那時還要早的金蘭?
等會兒。
能讓白芃對一個陌生女子出手的人……
這小孩兒是霍廷川?!
白芃眼冒怒火:“把我兒子放下,你一個小姑娘學什么不好,非學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