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宋悅笙從沙發上拉起:“你必須補償我。”
宋悅笙笑了聲,蘭花指輕翹:“齊先生,是你被欲望裹挾。”
就在此時,管家走進來匯報梁書滿在門口,他想要借黑膠唱片用作課堂教學。
宋悅笙讓管家把梁書滿叫進來等待,然后立刻去雜物間翻找。
至于為什么知道她有黑膠唱片……
原因太好猜了。
她前天剛和霍宜樂提起。
雖然不知道他倆是怎么看對眼的,但無論是從霍宜樂,還是梁書滿,他們兩人都表現出對彼此的害羞與喜歡。
尤其是霍宜樂。
她昨天去歐斯亞大學,給鄧藍和袁雅丹的朋友送慶祝朝露日報周年慶的請柬,結果看到霍宜樂在圖書館發呆。
看到她,霍宜樂非常匆忙將桌上的紙藏起來。
宋悅笙只看到了幾個字。
她低聲輕笑。
粉色信紙的少女心事。
而在宋悅笙忙著找裝有唱片的紙箱時,客廳里卻是涌起單方面的戰火。
齊繹翹著二郎腿。
不滿的怨氣一觸即發。
“借東西再歸來,一來二去便有了聯系,不得不說……”齊繹故意拖著長音,突然聲音一變,“你這個手段不怎么高明。”
“還是說,你覺得宋悅笙喜歡你這樣,不會拆穿?”
梁書滿嚴肅地糾正:“齊少帥,隨意編造他人謠言是件很惡劣的行為。男女之間除了愛情,難道就沒有友誼了嗎?宋小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這樣的謠言還請不要再說出口。”
齊繹不以為意地笑了聲。
嘲諷的意味十分明顯。
梁書滿不打算繼續解釋,尤其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齊繹。
他對宋悅笙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回到過去不能說話,卻用樹枝回答了他很多疑惑。
是引路人,也是摯友。
拿感情編排他們的關系簡直是潑臟水。
而且,他有喜歡的姑娘了。
想到那個因冒失而道歉的女孩兒,梁書滿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齊繹覺得這個笑容惡心。
他正想開槍崩了梁書滿,就在此時,宋悅笙捧著一個紙盒走了出來。“三張唱片都在這里了。不過,我爸買的年份有點兒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聽。”
梁書滿從沙發上起身接過紙箱。
“等我上完大課再還你。”
宋悅笙擺了擺手:“宜樂聽喜歡古典樂,你用完直接拿開她就好,不用著急還我。”
梁書滿愣了會兒,點頭答應后便離開了。
突然。
宋悅笙被人拽到了沙發上。
四肢都被齊繹控制住。
他撫摸著宋悅笙臉上的輪廓:“宋悅笙,一個已經是我的極限。倘若再有……”
聲音輕卻殘忍。
“我無法控制自己會對你做什么,但一定會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生死不能。”
宋悅笙無語地看著他。就是因為要打破齊繹這種想法,宋悅笙才覺得時間特別漫長。
她深呼一口氣,解釋道:“梁書滿是我朋友,他喜歡的人是宜樂。”
齊繹明顯愣住了。
宋悅笙趁機推開他,從沙發上坐起來。
“還是那句話,我今晚要趕稿,明天再和你回去。你自己離開,我不送你了。”
齊繹神色不自然地咳了聲。
他裝作無事發生地活動著胳膊,緩步跟在宋悅笙后面。
宋悅笙走到書房門口,沒忍住回頭看向齊繹。
“你跟著我做什么?”
齊繹說得一臉認真:“我說了要陪你寫稿。”“不用。明天見。”
宋悅笙說完,強硬地關上并將書房的門反鎖。
齊繹沒動。
他來就沒打算走。
畢竟他可是很期待明天霍廷川看到他和宋悅笙相擁而眠的模樣。
呵。
論挑釁,是他霍廷川先開始的。
“你想做什么?”